但實際上那裏什麼也沒有,這裏隻有我,這裏隻是我自己的夢境。
沒有人可以進來,也就沒有人可以拯救我。
在這場似乎沒玩沒了的夢境中,我如果想出去,似乎就隻有自救。
“到底該怎麼著自救呢?”我問自己。
原諒自己,放下那些本不屬於自己的人與事,那樣我就會釋然,我是否就可以離開這裏呢?
我搖搖頭,我知道,不管那樣我能不能離開這裏,我不可能真的放下那些人那些事。
雖然說那一次參軍很坑,雖然說那一次次詭異經曆幾乎讓我喪命,但也正因為此,我對那同患難的一個個人都是記憶猶新,盡管時間過了這麼久,我腦海裏扔能清晰響起他們所有人的麵孔。
所以我知道我不能放下,我也放不下,我想要自救,就要尋找其他的方法。
“為什麼要放下,這些東西那麼寶貴,很多人一生都不可能有我那種經曆,雖然說這些經曆也不都是好的,而且那些記憶中似乎很難再見的人會讓我難受至極,盡管這會讓我長久陷入痛苦當中,但美好過的自己就該自私的因為難受就忘掉那一切嗎,我真的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嗎?”我捫心自問,我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忘記那些,我隻能,選擇更為高端的方法,比如立誌找回他們。
“是的,我覺得我有責任找回那些人來。”我眼中金光大放,就好像已經看到了他們般,滿心歡喜,滿懷知足。
人就是這樣,隻要新中有了,似乎就真的有了。
夢想與理想的作用,似乎就是這樣了。
但周圍的環境並沒有什麼變化,這場夢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結束。
“這還不行麼,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讓我離開這裏呢?”我沉聲喝問。
但四野冷清,無人回答,唯獨有的,就是那慢得可怕的一點點一點點消失在視野盡頭的那隻黑手與夜鶯。
“你是為了折磨我來的嗎?”我看著那視野盡頭的一隻黑手問,但回答我的,是夜鶯那委屈的要哭的雙眼。
我心猛烈地收縮了一下,似乎有一根針紮了我一下,痛得感覺讓我不自主地握緊了雙拳,瞳孔驟然收縮,身體下意識緊繃,但隨即我就苦笑,那根本不是危險的感覺,那是因為夜鶯覺得委屈而我有的一種被刺痛的感覺。
我看著那隻黑手下的夜鶯,淡淡的吐了口氣說道:“我不是在說你,我是說那隻黑手。”
夜鶯無言,似乎在這裏,隻有我能說話。
夜鶯看著我的雙眼裏漸漸地有了迷蒙的淚水,看的我心下更緊了,下意識地,我想要衝過去抱住她。
但我跑啊跑啊,跑了好久好久,就好像自己都跑麻木了般,無論如何都是追不上她的。
我所以響起這都是夢境,我所以明白那視野盡頭的夜鶯不過是一個幻象,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我的夢境中會出現這樣一幕,難道在老馬所說的那些我睡著渡過的日子裏,還有些我經曆了但我並不記得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