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大白天的這棟樓門口要點著蠟燭,我不知道這被點著的蠟燭為什麼不是喜慶的紅色而要是白色的,我更不明白,這明明看上去像是旅店的地方,為什麼大白天要關著門呢?
無數的疑惑與“不祥”二字交織,心頭就好像有一座陰氣濃重至極的大山壓落,枯骨萬手齊出,陰靈奔告哭嚎,魂魄如飄蕩的漫天烏雲,那種靈魂層麵的壓迫感,直欲讓我連帶著身體都要顫抖。
??我竭力讓自己發抖的手按在褲兜裏沒有拿出,我拚命讓自己的聲音不因為越來越大的恐懼顫抖,我對左右兩邊的葉爽與楚蔚說道:“我們快些走吧……”
葉爽與楚蔚也都感受到了周圍環境中那宛如實質的恐怖,他們也意識到眼前這棟樓中一定有什麼不祥,所以他們聽到我的話後如蒙大赦,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後走。
燕七的四個兄弟墊後,兩個人倒退著手握著腰間的家夥警惕地看著這棟樓跟著我們走,那種整支隊伍都嚴防死守的緊張氣氛我再也無法控製,誰讓我第一個被恐懼嚇倒下令撤退的呢?
但似乎是我下令得早,我們並沒有真的碰上什麼不祥,那棟樓與周圍的接到兩邊的屋子一如既往的安靜,就好像亙古它們便是如此,這一切並不會因為我們的到來就有所改變。
我們一行七人回到了汽車站,這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了,長途汽車也已經走了,我們即便想離開這座陣子也得明天了。
沒有辦法,雖然很恐懼,也知道可能會難看,但我們還是硬著頭皮進入了那汽車站裏的小屋子,來詢問那個櫃台後麵的老頭兒。
因為我們必須在這裏過夜了。
“怎麼回事,你們還沒走?”櫃台後麵的老頭兒一眼就認出了我與葉爽,臉上似乎帶著些驚異與嫌棄地看著我說道。
“我們失蹤了兩個人,我們想找到他們,您能幫幫我們嗎?”我沉聲對櫃台後的老頭兒說道。
櫃台後的老頭兒甩了甩滿頭的花白頭發,嘿嘿笑了笑,也不知道他這笑容裏有什麼意味,便隻是聽他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不用找了,他們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
那個字眼就好像一塊萬鈞巨石般從高空墜落,砸入我們所有人的心中,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你在撒謊!”燕七留在我們身邊的四個兄弟裏一個說著就衝了上去,我根本沒有機會拉住他,他已經衝到了櫃台那裏怒吼著抓向櫃台後麵那老頭兒的脖領子了。
櫃台後麵的老頭兒一點也不驚慌,他隻是仰著臉看著這個燕趙大漢將他的脖領子抓住,將要被人提起的時候他才開口:“如果你想讓他們活過來的話,你就需要對我絕對的尊重。”
“為什麼?”這時候我與葉爽已經搶走幾部拉住了那個燕趙漢子,並強行掰開了他的手將櫃台後麵的老頭兒給解放了出來。
“因為你們在這鎮子上找不到其他的活人,這裏,隻有我一個人。”老頭兒的話就好像帶著什麼魔力,瞬間就將我們所有人都給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