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順心知一場惡鬥在所難免,他想早點結束打鬥,好趕去救大將哥們的老大。
打了半柱香功夫,未分勝負。路小順明顯占著優勢,但是兩個黑衣人耐力很好,看著不怎麼累的樣子,兩個人配合默契,如此下來雙方平分秋色。路小順卻早已大汗滾滾,氣喘連連。路小順心裏尋思道:“不能和兩個怪物這麼打下去,早晚累死,我得借助一個有利地形除去他們。先麻痹他們一下。”
路小順一氣猛砍將兩個黑衣人趕開一段距離,他扶住肚子裝作肚子很難受的樣子大聲大叫了一聲,右手翻起刀,兩手捂住肚子蹲了一下。然後掙紮著站了起來,跑向背著灰衣人進去的另一邊樹林。兩個人眼裏閃過驚喜的神采,立刻追了上來。
不一會路小順快爬到了山頂,兩個黑衣人在後方緊緊跟著。前方現出一片齊人高的野草,路小順一頭紮了進去,手橫著刀到護著臉前衝。突然他腳下踩空,險些摔下了一片深不見底的山穀。他抓著野草爬了上來,計上心頭,他折身帶著兩個黑衣人繞著長野草地的內部和外邊的密林嘻嘻哈哈轉了三個大圈。兩個黑衣人心知路小順有心耍弄他們,眼裏的怒火快要吐出來燒了這片長野草。他們兩人實力加起來略遜路小順,搞不清他玩什麼把戲,不敢大意散開攔截。
路小順忽然站著不動了,兩個黑衣人心中暗喜,這人終於跑不動了,機不可失。他們張牙舞爪如疾風一般撲向路小順。十米,五米,三米,路小順依然一動不動。兩個黑衣人加快速度,兩米,一米,半米,正當他們快要得逞之際,路小順像泥鰍一般從他們中間滑了過去,兩人一時收不住腳直直前衝。等到他們反應中計,已經身在山穀的半空,晚了,軀體在半空停了0.1秒,墜下,久久未聽到回響。
路小順看著雲霧繚繞的山穀,擦了好幾把汗,歎了口氣說:“這黑骷髏的這些人可真不好惹,要不是憑借地理優勢搞不好躺下的人是我。這兩個人從頭到尾不發一句話真夠可怖,摔下山穀臨死都沒呼叫一下。這山穀夠深的,選了這風清樹綠給你們下葬,也算對得住你們了。從此我和黑骷髏再不相幹,這趟渾水我想死的人也沾不起。伊眸,我好想你,你一定要幸福呀。文地,我的好兄弟,一切交托給你了,有你在我可以放心死了。”
忽然路小順聽到幾聲令人毛骨悚然嘿嘿嘿嘿的冷笑,這笑聲離他很近。他朝四周看了一圈,並無人影。嘿嘿嘿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山穀裏”,這個念頭剛浮上心頭,兩隻腳便被兩隻鐵手牢牢逮住。同時兩個包著黑巾的腦袋冒了出來,獨獨現出的眼睛紅紅的仿佛像毒蛇伸出的信子一般,正是這兩個腦袋仍在嘿嘿嘿嘿笑著。路小順倒抽一口寒氣,通體發冷。
兩個黑衣人一隻手抓緊岩壁突出的石塊,另一隻手一起發力,將路小順拋進身後的深穀。
路小順沒了大刀,大吼一聲,空中翻了個筋鬥,兩隻手快速抓到兩個黑衣人的手臂,一齊拽了下去。
路小順一邊跌落一邊大笑說:“要我死至少你們得陪葬。”
路小順下麵兩個黑衣人手抓腳蹬哇哇怪叫著下掉。“讓你們發點聲音可真不容易!伊眸,文地,永別了!”路小順想著閉上了眼睛,等著掉到穀底回身碎骨。
鳳在路小順耳邊呼呼刮著,像刀一樣劃著他的臉。衣服獵獵作響,仿佛正在開啟地獄之門發出的聲音。
“怎麼還不到底呀?”路小順正要睜開眼,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全身骨骼好像全散了,疼得他想叫也叫不出來,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四五個小時他的意識開始複蘇,痛入骨髓的疼痛首先來問候他。他感覺自己好像趴在一個黑夜與白天交班的地方,黑夜慢慢退去,天地漸漸明朗。眼皮死死閉著像給人上了一道鎖,他試了幾次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隔了一會看清自己掉在崖壁上的一棵大樹上,下方暗幽幽的不知還有多深。過了幾分鍾路小順能活動軀體了,他忍著全身錐心的傷痛坐了起來,大略檢查一下,沒骨折受重傷。小傷鼎盛,多處擦傷,泛出的血絲將衣服都染紅了,這時早結疤了,碰一下仍然很痛。路小順摘了幾個野果鎮壓下了肚子咕咕的反抗,休息了會,小心順著樹幹爬到岩壁上的平台上。半途發現大將哥的那把刀插在樹幹側麵,欣喜無比,這種時候有一把大刀防身,實在令人開心。路小順費了很大勁拿出了刀,爬了一段路,跳到石台上。
石台上長滿了許多幹了的黑青苔,稀稀疏疏幾棵小樹。石台內壁有個凹下的低地,傳來幾聲棲棲的叫聲,路小順雙手握著大刀慢慢挪過去,“希望不是什麼厲害的野獸。”路小順心裏祈禱說。棲棲的叫聲越叫越大聲,好像在警告他不要靠近似的。到這種地步了,四下無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慢慢伸出頭。裏麵的叫聲猛地加大,路小順縮回頭忍不住全身跳了一下。”這麼貿然進去太冒險,得讓這個怪東西自己出來。他撿了一推石頭,打雪仗般呼啦啦一氣狂仍。裏麵先傳出驚叫,接著慘叫起來,末了了無聲響。路小順心下寬慰,看來打死了。進去看到是一個巨大的鳥巢,裏麵兩隻成熟的大公雞一般大小的灰綠色幼鳥,流著血的腦袋歪著一動不動,殞命亂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