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慢慢的泛起了一片殷虹,天快亮了。
墨祁潛行在一處離雨城不遠的小河旁一邊灌水旁,一邊謹慎的觀察四周,還和造化石對慫著:“麻袋,你個欠抽的石頭,不是說那白皇藤能殺死人皇鏡嗎?你這牛皮吹大了吧!”
“我都說了那是幼藤,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就根本座的情況一樣,全盛時期可以斬殺仙王,現在嘛...咳咳,你懂得。”
“我懂個屁,你大爺的...”
忽然墨祁還沒有罵完,神『色』一動,咒罵道:“真是陰魂不散。”
他迅速收拾起東西,想了想,脫下褲子,朝著那靜止清澈的灌水裏撒了一把尿,隨後歡快的躍過河流,向叢林深處奔去,墨祁這是一直在圍著雨城轉圈圈。
不大一會,羅陽小心翼翼不敢動用絲毫法力,徒步追了上來,他此時異常狼狽,哪有剛開始出場時的神彩,身上金光閃閃的靈器內甲已經失去了光澤,有大片的甲片脫落,右手明顯拉聳,垂肩而下。
披頭散發,麵『色』鐵青,鮮血橫流,雙眼怒火滔天,他對墨祁的恨已經超越了一切,從小到大,作為天之驕子的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堪狼狽過。
這一切,都是拜墨祁所賜。
幾個小時前那詭異的藤條,險些讓他處於死亡的邊緣,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幾根不起眼的藤條,居然有那麼大的威力和破壞力,自己的內甲沾到藤條噴出的惡心『液』體後,竟然開始融化。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他大可用煉魂術,進行飛劍進攻,但這藤條仿佛是殺不死一般,斬斷一根就由一變二,後來越來越多,遍布了大半個森林,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甚至連自己的終究殺招,飛劍附帶的恐怖的雷球,都無法徹底清除藤條。
再加上不放心藤條威力的墨祁,時不時的用詭異的蒼穹劍時而出現偷襲一把,他的右臂,就是被蒼穹劍的餘威刺傷的。
後羅陽萬不得已,拿出了羅家老太爺給他的保命法寶,一件威力極大的王品靈器,這王品靈器隻有一次攻擊,自從得到後,他從未遇到必須使用的危機,但此刻,他知道若不使用,恐怕『性』命休矣。
終那間王品靈器的龐大威力下,藤條被毀滅了大半,其餘的全部縮回地下,趁著這個難得的時機,羅陽迅速衝了出去。
現想起,他依然是一頭冷汗,對於墨祁的恨,已經是恨之入骨,不共戴天。
河邊他謹慎的四下看了看,猶豫了少許,看著清澈靜止的灌水,蹲下身子捧起河水,喝了一口,連續一天的追擊,他有些口幹舌燥。
河水倒是甘甜爽口,隻是羅陽總感覺那裏有些怪,不過也沒太在意,或許這是大自然原本的味道吧!口幹的他再次捧起喝了一口,頓時感覺精神一振,又捧起一些,剛要喝,突然心中猛地一跳,一把白藍色的劍刃,無聲無息出現他麵前,刷的一下迎麵刺來。
羅陽眼都不眨一下迅速後退,與此同時他身邊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元神飛劍,迅速迎去,與蒼穹劍的白藍色長達三丈的劍刃糾纏在一起,發出“鐺鐺”的金屬碰撞聲,墨祁明顯不敵,暗自歎息,餘光看了一眼殘留在羅陽嘴邊的黃色溪水,心裏感歎不錯,於是身形一閃之下,再次帶著造化石急速遠遁,眨眼間消失在了羅陽的視線裏。
“該死的,讓我抓到你,我一定讓你嚐遍世間酷刑,讓你吃狗屎喝馬尿,然後再抽你魂魄活活煉化,我羅陽此發誓!”羅陽看著眼去的墨祁,疾言厲『色』的嘶吼道。
墨祁奔跑到叢林內,麵『色』一紅,嘴角流下一口鮮血,剛才的交戰,墨祁受了內傷,眼中寒光閃爍,一語不發,飛快離開。
又到了深夜,墨祁和羅陽二人,一個跑一個追,已然進入到叢林的深處,寂靜的夜裏,墨祁正奔跑間,忽然停了下來。
“傻小子,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這西北方向幾裏處,有濃密的元力波動,走,去看看。”造化石飛快說道,這幾天來,他每天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憑借自己的見識和變態,幫助墨祁躲過一個又一個叢林內的危機。
墨祁二話不說,調轉方向衝西北躍去,沒過多久,便來到元力波動的地點。
眼前的一幕,讓他眼睛瞳孔一陣收縮。
陰暗稀疏的月光下,前方的蒼天巨樹被人連根拔起,零散的樹枝碎葉遍布在四周,淨出一片空地,一個全身腐爛的沒有絲毫生氣的人,不,是死屍,躺在地麵上。
他的頭頂,一個幽綠『色』的圓珠,靜靜的飄在半空,一絲絲元力從四麵八方凝聚而來,綠球四周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