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接受不久前還在你麵前活蹦亂跳的人,轉眼已經成了你麵前的一具冰冷的死屍。這種感覺很冷,比冬天的風還要無孔不入。
“有什麼發現嗎?”我故做鎮靜的問道。這一句話,是我做了好多個深呼吸才擠出來的。
柳叔拍拍我的肩,淡笑著說:“他的身上就一個傷口,就是左胸上的致命傷。經過我們仔細檢查發現他身上到處是他女友的指紋。其他的還要等我們回去後做進一步的檢查。”
“這不可能,小麗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的擺那麼浪漫的餐桌,搞那麼美妙的格調來殺耀威呢?”我不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桌上的浪漫擺設。
殺人需要做那麼多嗎?也許要吧,起碼這樣可以讓被殺的放鬆警惕。可是…我盡力的想找理由為小麗開脫。
“沒有人知道,現在隻有小麗知道。小雨你現在去醫院吧!”楓把車鑰匙塞給我。
“你讓我去審我的朋友?”我生氣的說。看著楓,我忽然覺得他好陌生,是不是在他的眼裏隻有工作沒有其他?
“不是審,是看看她。”老許走了過來。這時我看到了卡卡,“卡卡!”卡卡它怎麼跟到這裏來了?難道冰箱裏沒有吃的了嗎?
老許先我一步抓住卡卡,我看到原來勇敢的卡卡,見了老許竟然縮在桌角。“這是死者的狗?”
“不是…是我的。”我露出了苦澀的笑,“死者的女朋友是我閨密,卡卡它認識這裏!”
“你小子,幹活還帶它,沒收了!”老許拎著卡卡走了。
喂!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卡卡不是我帶來的,是它自己來的。
“不行!”我急忙追去。“還我卡卡!”
老許上了車,“案子查出來再還你。”說完車子就走了。我看到卡卡趴在車窗前,望著我眼底的那一副無助和不舍。
忘了介紹,老許是我們的老局長,在我們局已經六年了。不過他不象別的局長那麼老套,他處理事情的方法可是別有一套的哦!他總別出心裁出新招,思路也清晰敏捷。可今天卻帶走了我的卡卡,我真想臭罵。原本對他的敬佩,此時都化為烏有了!我隻有氣的握著拳頭,咬著牙。
“小雨啊,你把飯菜還有那蠟燭都取些小樣拿去化驗。”楓從柳叔背包裏拿出幾個取樣袋遞給我,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艴然不悅的說道:“什麼?那蠟燭是我的,我不可能會下毒吧?”
楓打量著那發著微落的光的燭光杯,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看不出你大大咧咧的,買的東西還很有特色啊?”
“你是在罵我呢,還是在誇我?”我瞪大了雙眼。
說的是什麼話?我是沒有她媳婦那麼體貼入微,喜歡漂亮東西可都是人的本性!就允許他們可以漂亮愛美就不允許我自我陶醉?
他微笑著把一碟菜的樣品放入袋中。“逗你的,說實話哪買的?很漂亮!”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個和我隻有一麵之緣的燭光杯。昏黃的光從每個菱形中透出產生一條條光柱向四麵八方射去,一時間我想不出它像什麼但是美麗的讓人離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