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傍晚返回住宅之後,便第一時間得知了第二位從者出局的消息。
就像是saber之前想象的那樣,衛宮切嗣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妻子的死活,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從者死去的消息上。
而緊跟著,當久宇舞彌傳來了“凱悅酒店安裝的爆炸裝置被引爆”的消息之後,衛宮切嗣更是不由地緊緊皺起眉頭,心中的不安越發明顯了。
Lancer的出局並不在衛宮切嗣的預料之外,畢竟就算羅伊不出手,衛宮切嗣本來就也打算出手,讓肯尼斯一方出局。
但問題就出在,那個caster一方的禦主竟然使用了衛宮切嗣留下來的炸彈!
這就意味著,caster的禦主通過某種方式,對衛宮切嗣一方的行動了如指掌,也隻有這樣才能夠精確地找到炸彈,然後引爆。
更讓衛宮切嗣感覺緊張的是,除了在凱悅酒店的布置以外,他不知道caster的禦主對他們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當然,任憑衛宮切嗣想破頭也不可能猜到,羅伊並不是靠著什麼偵查手段,而是依靠了觀看動畫和原著小說的方式,得知了肯尼斯住在凱悅酒店,以及酒店之中炸彈的事情。
……
如果說衛宮切嗣僅僅隻是緊張和困惑的話,那麼遠阪時臣就可以說得上是憤怒加委屈了。自從聖杯戰爭開始,他的計劃就沒有一個順利的實施過。
明明擁有著七方勢力之中最強的英靈,以及最大的優勢,遠阪時臣也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即便不能夠說得上是完美,卻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可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針對他一般,每個看似完美的計劃,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不斷削減著他的種種優勢。好不容易靠著和肯尼斯結盟,挽回了那麼一絲優勢,結果還沒超過一天的時間,遠阪時臣就悲劇的發現肯尼斯竟然被人給炸死了!
“該死的衛宮切嗣,一定是這個家夥!”
肯尼斯的魔術水平他是見識過的,雖然不知道作為大本營的凱悅酒店究竟被布置了多少的結界,但他確信那裏的警戒水平絲毫不比自家數代經營的結果差。
能夠入侵其中,並絲毫沒有魔術師身份地使用炸彈等科技手段,遠阪時臣隻能夠想到衛宮切嗣這一個人而已。
“嗬嗬嗬,有趣,有趣,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Archer完全無視了遠阪時臣的憤怒,不由地想起在愛因茲貝倫城堡遇見的那個第一次讓他感興趣的女人。
“真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女人啊……‘正確’的奴隸……簡直就好像是小醜一樣令人發笑,但是果然還是非常有趣啊!”
“偉大的萬王之王,我認為現在就是時候解決掉那些該死的混蛋,取回聖杯了!”
盛怒之下的遠阪時臣雖然依舊謹記著作為臣子的本分,但卻是非常沒有眼力的打斷了某位初戀中的王者的遐想。
“嗯……確實如此,我的東西總不能一直擺在那裏,任由那群跳梁小醜肆意爭奪……”絲毫沒有在意遠阪時臣那張難看得想要吃人的表情,archer滿臉玩味地斜依在王座上,自顧自說道,“而且,用來作為結婚的禮物,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
一隻充滿了現代氣息的精致酒杯從半空的漣漪之中顯現,然後落入到archer手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archer忽然笑起來,讓人感覺就像是一個想要在自己女神麵前逞能耍帥的中二病少年。
……
“小master呦,身上的傷勢怎麼樣了?”在城市另一邊的民宅之中,rider那魁梧得過分的身軀稍顯拘束地出現在房間裏,大大咧咧地詢問道,“接下來的聖杯之路才正要開始呢!”
“……嗯。”
平時早就應該氣憤地控訴rider這種絲毫不關心別人,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行為的韋伯,此時卻是氣勢低沉,好半天之後才勉強回答道。
“喂,打起精神來吧……接下去的戰鬥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溫和,隻會越來越激烈啊!”rider揮舞著他蒲扇大小的巴掌,拍在韋伯略顯瘦弱的肩膀上,無視了韋伯差點被拍死的事實,繼續說道,“征服世界的旅途還沒有開始,難道你就要放棄嗎?”
“搞什麼啊,那明明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我隻是想要向老師證明我的才華而已……”韋伯下意識地反駁,然後有些迷惘地說道,“可是就在剛才,我得到消息,老師他已經被人殺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韋伯是這次聖杯戰爭之中最純粹的那個人,他自始至終都僅僅隻是想要向肯尼斯證明自己的才幹,而不是想要奪取聖杯,去實現什麼夢想。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明明被肯尼斯追殺,甚至受傷,但在得知肯尼斯的死訊之後反而會覺得傷感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