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隊人馬拎著工具箱去維修電閘,這一點我很是鬱悶,既然這個總閘如此重要,他們為何不設在三樓大本營,偏偏置於二樓再派人看管,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瑪德,幾百年沒碰上這樣的事了,真他媽的邪性,竟然敢來挑海哥的場子,待會兒眼睛都放亮點,收拾這幫家夥是要緊,但也別傷著貴客和自己人。”
“是。”
樓梯間傳出陣陣暴戾之聲,緊接著底樓又喧鬧起來,我附在樓梯口張望,見通往三樓處把著幾個穿黑色風衣的人,不管樓下鬧出多大動靜,他們都麵不改色地守在那裏。
海天夜總會看場子的人分工有序,一看就是平時多有訓練,以便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如果從這點來論的話,馮海倒也不失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最起碼一點,他有危機意識感,也懂得預防和培訓,畢竟在突發的危機中,訓練有素和團團亂將會有兩個極端的結果。
這個時候,我倒有點擔心趙小龍,不知他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到底有沒有上到三樓,如果遇到了看守的人,他能不能拚得過對方。
說真的,單挑單的話我是一點都不懷疑他的實力,可這裏是對方的大本營,看場子的人保守估計有五十,再看剛剛鬧出的動靜,可能遠遠不止這些。
底樓的尖叫、喊殺聲源源不絕,就在我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拎刀衝上去時,樓下再次湧上來一批人,不是趙小龍的人,也不是看場子的人,而是夜總會的會員們,這些人衣著光鮮,個個都是“一擲千金”的主,他們不愁吃穿不愁生活,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惜命。
借著應急燈光,等這幫人上到二樓時,我瞅準機會混進人群,一點點朝著三樓湊去。
近了,那幾個穿黑色風衣的家夥近在咫尺。
就在我以為能混到三樓時,這幾人發話了,同時將樓梯口把死,不準備放任何一個人過去。
見狀,我下意識摸住腰間的短刀,全身的神經緊繃,我已經下了決定,如果他們幾個不放人,就再製造點混亂,混近身打傷他們。
“怎麼回事,你們夜總會出了事難道不負責嗎?”有人不滿地抗議出聲。
“就是,難道還要我們下去擋刀嗎?”我拿捏著粗嗓音跟著起哄。
就在這時,突然冒出一隻手探住我的肩膀,瑪德,我當時還當自己暴露了,額頭冷汗不斷,畢竟從來沒幹過這種事,一點經驗沒有,劃斷電路腿沒軟已經很自豪了,但在生與死的較量間,我還是不想乖乖束手就擒,我這個人,最不會做的一件事,就是認命。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反手扣住那人手臂,同時去拔腰間的短刀,電閃雷鳴之間,那人飛快地控製住我拔刀的手:“莫慌陳文兄弟,我是小馬。”
“馬哥。”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是著實鬆了口氣,娘的還以為接下來是場生與死的較量呢,卻沒想到是自己人。
“龍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