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察覺到老付和吳輝的不正常,卻琢磨不透其中原因,就想聽聽金五對此有何見解。
“吳輝?”金五露出狐疑之色,“你說的可是輝煌酒業的老板?”
“就是他。”我情急出聲。
金五沉思片刻說道:“吳輝這個人我略有耳聞,聽說前些年是靠遊戲廳起家,近幾年轉手幹起了餐飲服務行業,生意好像做的還不錯,但真沒聽說過他手下有什麼表親,你稍等一陣,我讓人去查查。”
我正愁沒有頭緒呢,金五願意幫忙是最好不過,就點了支煙靠在沙發上等著。
“叫費強過來一趟。”金五打開辦公電話的免提說到。
在他剛說完不到兩分鍾,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這人腰杆筆挺,瞅著約摸有二十三四那樣,進來微微躬了躬身,問:“五哥,您找我?”
“你去查一查輝煌的老板吳輝,不是翻他的老底,重點是查他和一個叫付華的關係,盡快去查。”金五雙手撐著辦公桌說道。
“明白。”
費強說完轉身出去,行動起來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而且也不過問金五的私事,從始至終都沒往我這裏看過一眼。
費強的辦事能力讓我再一次震撼金五的手段,僅僅一個小時左右,費強就查清了吳輝和付華之間的所有聯係。
原來,付華和吳輝根本不是什麼表親,就連遠親都攀不上,他們兩個的淵源要從六年前說起。
六年前,吳輝還沒有轉行餐飲業,而是經營著一家帶有賭博性質的遊戲廳,那個時候上頭對此看管力度不夠嚴,一家中小型的遊戲廳都能日進鬥金,吳輝正是瞅準這個時機狠狠撈了一把,從這點來看,吳輝這個人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
當時吳輝的遊戲廳有個常客,經常在裏麵一待就是一天,這個常客正是老付,也就是付華的父親。
剛開始老付恣意揮霍,可沒出半個月就敗光了家裏的錢財,所有的賭鬼都會有這麼一個心理,就是覺得下次一定可以翻盤,作為賭鬼中的賭鬼,老付更是如此。殊不知遊戲廳的運用就是抓準了這種心理,辦遊戲廳掙的就是賭鬼的錢,又怎麼可能讓你贏回去,可能前期會讓你嚐一些甜頭,但玩到最後你會發現,你輸的遠遠要比你贏的多。
老付敗光了家裏的錢財後,更是不甘心,就問吳輝借錢玩,吳輝自然不會那麼蠢,他早就看出老付這人心無大誌,將來一定不會有什麼大作為,怕其還不起就沒有借,誰料一心想翻盤想到瘋的老付竟然拿來自家的房產證做抵押,問吳輝借了一筆錢,又深陷了進去……
結局一早就注定了,老付輸掉了所有的錢,房子也賠了進去,萬念俱灰的他在遊戲廳大吵大鬧,吳輝派人將他轟了出去,並且叫人三天兩頭去老付家裏鬧,恐嚇其早點搬出去。
那一年付華剛剛二十一歲,跟一幫社會青年打成一片,付華小的時候,媽媽就跟一個浙江的老板跑了,所以從小他都是和父親兩個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