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發現我脖頸附近的劃痕,抱著小雪兔撣撣劃痕上的灰塵,小拳搗著我的胸脯,嗔道:“真是的,也不慢點。”
“采姐想要的東西,隻要阿文我辦得到,就一定盡全力去弄。”
“好可愛!”
何采臉埋到小雪兔的身軀上,不知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她新收獲的萌寵。
麵對這麼一隻快萌化了的小雪兔,何采母性泛濫,幾乎投注了所有的心思,不停地愛撫著小雪兔。
這一幕看的我都有點羨慕小雪兔了,但何采接下來的一個動作讓我愕然,她竟然將小雪兔放在地上,隻抓著腦後部位,一直靜靜地頓了五分鍾,才又重新抱起來,而且神情比之前還要興奮。
我對此很是不解,有點琢磨不透她的意圖。
何采看到我神色中的疑惑,笑笑解釋說:“每隻幼崽在剛剛被捕獲時都會想媽媽。我把它放在地上,如果它嘶吼的厲害,就說明思歸心切,我便會將它放回去,可這小家夥竟然沒有,我不知道是不是緣分,放下它的一刻心裏還很糾結,現在既然沒叫,那我就帶它走。”
“兔肉很香的。”
“你敢!”何采把雪兔崽子護在懷裏,警告我最好別打歪主意,不然她這輩子都不理我。她那模樣就像在護自己崽子是的,令人無語的同時也有幾分可愛。
可能我和她的反應,就是一隻萌寵在男人和女人心裏的價值體現吧,男人首先想到的是吃,女人想的卻是當寶貝養著。
“我是認真的,這隻雪兔我會一直留著,讓它每天快快樂樂的,我不是開玩笑!”看到我發笑的表情,她又著重強調了一遍。
“我就隨口說一句,瞧把你激動的,再說你這玩意兒能宰一斤肉嗎?皮我都懶得扒。”
“你對它尊重點,什麼扒皮啊亂八七糟的不要說。”何采捂著瑟瑟發抖的小雪兔,極力地維護著。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聲音很小,聽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雪上劃過,我一直沒放鬆警惕,時時刻刻記著我媽的叮囑,聽到動靜第一時間捂著何采的嘴,同時凝神打量周圍。
何采以為我故意捉弄她,揮舞著一隻手臂試圖阻止我。
“噓!”
我做個噤聲的手勢,她這才安分下來,可手剛剛放下去又猛地舉起,瞳孔收縮地指著我身後。
那一刻我直感覺汗毛倒立,後背簌簌冒涼風,下意識抄起插在地上的長刀,攬著何采飛快轉身。
等轉過來才看到身後的情況,大概五十米外吧,一隻狼邊嗅雪麵邊往這裏來,而在其左右兩側,樹叢也是一陣陣攛動,不出意外,它的兩翼也有狼,這很符合狼群體出動的特征。
“往後去。”
我小聲在何采耳邊低語,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竟然跑進這麼深,剛剛注意力全在何采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
何采是比我年長,可她說到底隻是個女人,我都感覺後背冒涼風的處境,在她眼裏就是驚恐了,驚慌失措的差點滑倒,即便半跪在地也不鬆開小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