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抓著石頭再次衝出,何采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盯著插在麵前的長刀怔怔愣神。
夜很冷,我用幾乎快凍僵了的手抓著石頭,在寒風中摸索著排查周圍,殘酷的氣溫,迫使我的牙關情不自禁幹起仗來。
驀地經過一隻雪兔,我神經敏感的跳開,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白日經過狼群那麼一鬧,晚上竟然被一隻小雪兔嚇到,還好何采沒跟出來,不然指不定有多丟人呢。
“是退走了嗎?”
我在心底反問自己,以樹墩群為中心方圓五十米排查一遍,並未找到那三隻狼的蹤跡。
“啊!”
就在我緊繃的神經剛要鬆懈時,樹墩群中心處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源正是何采所在位置,我當時隻感覺腦海中“嗡”的一聲,那中感覺比我自己麵對狼群都可怕。
“瑪德,老子今天收了你們!”
僅一個瞬間我就紅了眼,如離弦之箭一般向何采那裏衝去,短短的幾十米恨不能縮地成寸。
從原路折回去,看到狼群中的一隻正試圖往縫隙裏闖,嘴裏伴著低沉的吼聲,不過這吼聲還是被何采的尖叫聲壓製住。
至於剩下的兩隻早已不見蹤跡,不知是否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但這個時候明顯不容我過多思考,抓緊手裏的石頭全力向縫隙衝去。
“阿文……”
何采顫著聲音呼救,聽著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這一聲呼救瞬間點燃我心裏的怒火,我三步並兩步翻上樹墩,附在頂端向下俯視,依稀的昏暗星光下,何采正雙手握刀蹲在角落,刀橫在身前抵著惡狼的撲殺,得虧縫隙裏地勢狹小惡狼無法迂回繞行,不然何采未必撐得住半分鍾。
“采姐,刀刃向下,使勁往裏躲!”
喊完這句話,我不再猶豫順著頂端的縫隙跳下,抓著石頭的手鉚足了力氣,借著自重的慣性向著那狼頭頂拍去。
“嗯!”何采聞言全力向裏縮去,同時控製長刀的轉向,她不曉得我是怎麼爬到頂端的,但我的出現讓她不再那麼慌亂,反應過來便全力配合。
“呃……”
腳底剛剛著地,我卻夾著腿痛呼一聲。事實再一次證明了想象與現實的差距,在上麵計劃好好的,跳下來一磚拍滅惡狼挽救何采,可事實上是我先中的招,何采是把刀刃轉向了地麵,但卻高估了我的身高,我借著自重跳下來,籃子差一點被卡爆。
最脆弱的地方遭遇重創,我情不自禁地夾住腿,不待更多反應,那狼嚎叫著衝我咬來。
“狗日的!”
盡管中氣不太足,我還是咬牙向其腦門砸去。
石頭是砸中了惡狼腦門,可我的胳膊也被它咬住,盡管隔著厚厚的大衣,依舊能感覺到撕裂的通感,承受之餘痛呼出聲。
“刀。”何采的語氣帶著哭腔,她個子不矮,清晰看到我胳膊被咬中的過程。
“不用,你沒被咬吧?”我喘著粗氣問完,再次抓緊石頭向前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