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樓梯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個算不上很熟悉但卻絕對聽過的聲音,再回首時,隻見一人肩扛棒球棍靠在護欄邊,笑眯眯地盯著場中這一幕。
“王斌?”
盧熠詫異之餘驚呼出來,他什麼可能都想到了,什麼兄弟們等不及自己衝進來,樓下的人聽到報警等等,這些他都想到過,卻唯獨沒想過最後前來救場的是王斌,甚至都想不通,這個家夥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按理說季常宴請我們一事很少人知曉,除去我們這邊的兄弟,那剩下的就隻有季常那邊的人了,他應該不可能故意去散布這個消息吧,一旦傳出他跟康老大有來往,一些人難免會聯想到是他攀附康老大,畢竟那一年季常起來的太詭異,很多比他有實力的人,最後都莫名其妙退了學,把這往康老大身上想一想的話,倒是有可能解釋得通。
那如果不是季常散布出去的話,王斌又是怎麼知情的,碰巧路過,還是我們的人裏有他的眼線?
不過隻要稍微動動腦筋,便可將這個可能排除掉,如果我們的人裏有他的眼線,那以他當初和趙坤的關係,趙坤一定會清楚我們的實力,不至於後來因為低估而慘敗。
“很意外嗎?”王斌摸出一支煙點上,棒球棍始終扛在肩上,悠悠地吸了一口說:“辛鑫剛剛叫沈晴吃晚飯,她沒去,無意中跟辛鑫提了一嘴,說你們要在這見康老大,我聞訊就趕來了。”最後一指康老大,“你們不了解這個人,他想把二中控製到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聽他的,一種是怕他的,我想來想去,你一定會選第三種人,看來我沒料錯。”
“你怎麼知道?”盧熠聽了更加詫異,同為高二年級,怎麼王斌就比他了解的要多。
“這家夥以前找過趙坤,我在場,話也是他親口說的,後來趙坤向季常交保護費,也是這個原因。”
“大斌,我還是覺得你跟趙坤比較理智,跟他,不現實!”康老大指著我晃了晃食指,“就像你說的,二中我隻留兩種人,絕不多一種!”
“不瞞康老大你說,我這人有個毛病,最煩別人給我指路,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的做法是,他指東,我往西。”王斌言外之意就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自己的主意也要自己拿。
當初趙坤答應康老大那會兒,王斌就勸阻過,但趙坤為保一安穩隻好破財免災,他勸不了隻得放棄,可如果真要是把選擇權交給他,他一定不會選擇為別人活。
“那這麼說,你是要跟他們一起了?”康老大語氣猛地一沉,適才王斌一口一個“這家夥”他就聽得不爽,此刻又和他公然作對,他怎麼忍得了這口惡氣。
“你可以這麼理解。”王斌撣了撣煙灰,正色道。
“嗯,勇氣可嘉,但你就一個人,夠格嗎?”康老大滿不在乎地說著,他覺得這和送炮灰沒什麼區別。
“誰告訴你隻有我一個人,我說過嗎?”
王斌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棒球棍磕了磕護欄,緊接著樓梯口烏壓壓湧上來一大群人,有他自己帶來的,也有我們早準備在外麵的,此刻他們加起來少說有五十人,每人手裏都拎著一條嶄新的棒球棍,多半以上都是壯壯出去置辦的,問晨晨要的聯係方式,批量購買有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