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歡笑之餘我又有些擔憂,擔憂康老大的報複,對方再怎麼說也是混跡在這一片的老油條,他要是存心想整一個人,手段應該多的是。
而且自打那天在上品酒館交惡之後,我就整天心神不寧的,表麵上看起來樂樂嗬嗬,但心裏總有股莫名的滋味,這種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感覺到山雨欲來一般,可細細體會又不像是那種感覺,總之時不時就會恍惚一下子,搞得我精神狀態不是很佳。
這種狀態持續了將近一個月,一天下午的活動課,校園的廣播站放著一首幾乎所有同學都耳熟能詳的hereweareagain,這首曲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能使人很好的融入意境,而且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們對情之一字有著無法想象的向往和揣摩,所以曲子一出來,不免會有人覺得身處浪漫之境,就像本人我,雖然走在和往常一般甚至今天還沒有打掃的走廊裏,可這首曲子卻給了我和往日不同的感受。
其實這樣的曲子是不適合出現在高中校園的,大學可以有,至少以我對傳統教育的理解,是這樣的,高中校園應該放一些勵誌的或者是弘揚某些精神的歌曲,而不是這種讓人聽了想愛或者是壓抑的歌曲。如果出現了,那說明當時坐在播音室裏的主播,可能是一個比較感性或者是念舊的人。
沈晴也走出教室,站在走廊的窗口靜靜聆聽著,她似乎也喜歡這首曲子,到最後更是閉上眼睛去感受曲中之意。
看到這一幕,我放棄了和她打招呼的念頭,想等她安心聽完再說,同時也學著她站在窗前,聆聽曲子的最後部分。
曲子快到尾聲的時候,我定了定心神轉身向沈晴走去,打算從背後嚇一嚇她。可剛邁出幾步,沈晴就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時,我下意識停在了原地。
當時走廊裏的人不少,可在我眼裏隻有“空蕩”的走廊和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不知道對麵的沈晴,她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曲子結束,那種感覺隨之消失,我望著沈晴攤手笑了笑,她也微微一笑向我走來。
在走的時候我還感慨,這真的是一首神奇的曲子,為什麼伴著音樂會有那種感覺,音樂停止的時候就沒有了,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或許這輩子都懂不了,但我真的很珍惜剛剛那一眼。
一眼望去,她也在一眼往來。
沈晴跳著衝我招了招手,我微笑著向她走去,可就在這時,之前那種莫名的感覺再次來襲,而且是尤為強烈的一次,心神恍惚的我大步跨向沈晴。
也就是這個時候,從我身旁經過的兩個人懷裏一敞,兩把明晃晃的東西露出來,折光一閃我條件反射地彎腰,兩把砍刀呼嘯著從我剛剛肩膀所在的位置劈過。
我一個箭步向前衝刺而出,就在這時又有兩個人敞了懷,又是兩把明晃晃的玩意兒。
然而這一次的我前衝的趨勢尚未完全減退,眼看就有點躲避不及,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對麵的沈晴猛地衝了過來,用她那薄弱的身軀撞開一人,雙手扯著另一人的頭發,死死的往後揪。
但她的力道較對方而言當真是小的可憐,對方一個撤肘就將她恍倒在地,緊跟著一刀補在她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