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柳老師要追上來還錢吧?”壯壯看一眼尼桑麵包車,回頭天真地問了一句。
“嗬嗬!”
我們四個齊齊怪笑一聲,壯壯聞聲悻悻閉嘴。
“你那一百塊錢還玩不出這麼大的激情。”
盧熠先是損了壯壯一句,然後一個極速後退再完美擺尾,成功和尼桑麵包車拉開距離,沿著原路極速返回,好在當時路上沒什麼車,不然剛剛那個擺尾指不定禍禍多少車呢。
尼桑車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我們,車速提到極致,跟我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五到八米之間。
“追的很緊啊,這樣下去油遲早耗光,不行,得拿個法子,往鬧市或者巷道開,不給他們別車的機會。”高兵透過鍍膜玻璃看一眼後麵,尼桑車越逼越近。
尼桑車裝的也是鍍膜玻璃,和我們一樣,這種玻璃學名叫單反玻璃,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麵,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所以在我們不知道他們人手配置的同時,他們也不清楚我們的人手配置,而這也是最令雙方忌憚的一點。
“目測前方兩公裏直道,哪有鬧市和巷道給咱鑽呢?”盧熠頗為鬱悶地說道,其實這個根本不用別人提醒,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麼幹,可問題是現在行不通啊。
“那要不行就停車開幹,這讓人夾著尾巴一通攆,多窩火。”王斌從高兵手裏奪過砍刀,他就不信對麵一尼桑麵包車,能比我們多多少人。
“咦,有了。”
就在王斌忍不住暴躁時,盧熠突然打了個響指道。
“什麼有了?”
“法子。”
“就別擱這兒打啞謎了,快說到底什麼法子?”
“你們說是咱這輛金杯重呢,還是後麵的尼桑重?”盧熠從後視鏡裏看著眾人,問出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你問這個幹什麼?”坐在副駕駛上的壯壯突然感覺到了不安。
“還真不了解,畢竟都不是懂車的人。”
“從外形上看感覺尼桑是要長一些,可咱這個體格大啊,我就不相信還能比它輕,再說了就算是一樣重,追尾一方也是處於劣勢。”盧熠望著倒車鏡裏的影子嘀咕,隨後大手一拍方向盤,“管不了那麼多,就這麼幹了。”
“等等,你啥意思?”壯壯一把按到方向盤上,他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啥意思?這一路緊咬不放的,不得給他個屁股啃啊,兵子,你往前挪一排!”
“好嘞。”高兵明白盧熠的意思,當即翻到前排夾在我和王斌中間坐好。
“哥幾個,都坐穩當了,要開黑了。”
盧熠麵現瘋狂之色,隨後腳底油門一鬆,合上倒擋,全力向著後麵的尼桑頂去。
轟!
一聲轟然巨響,大致七八米的距離,在雙方全力施為下不到半秒就相撞了,兩車交鋒那一刻,我們幾個死死扣著邊上的把手,直感覺金杯車要被當場掀翻似的,好在盧熠沒估計錯,在雙方車重相差不多的情況下,追尾的一方處於絕對劣勢,從路邊商品房的玻璃上看到,尼桑麵包車的車頭整個陷入金杯車尾部,與我們遭受激烈衝撞相比,尼桑麵包車遭到的是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