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安靜地站在櫥邊洗菜，她尷尬了一整部電影的時間，現在好不平複下來，倒也享受這安靜，我進去後看似漫不經心地回頭瞄了一眼，卻發現二老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
“你爸媽咋一直往這邊看呢？”我站到柳芸身邊，佯裝著幫她洗菜。
“那說明他們還是不相信唄。”柳芸一邊淘水一邊低語，“你會不會擇菜？”
“會一點。”小的時候嘴饞，一到做飯就往灶台湊，耳濡目染之下便了解了做菜的幾道工序，擇個菜對我來說就是小凱斯。
“那你就站這擇菜，不用理會他們。”柳芸將用清水淘出來的菜丟到我麵前的小盆裏，也算是給我找點活兒轉移注意力，省的閑著沒事老往後頭瞅，對現在的二老來說，你越往後瞅，他們越覺得你心虛，莫不如就消消停停做自己的，什麼都不去想，這麼整反而會自然很多。
“好嘞！”
我看一眼柳芸的耳梢，然後站定認真擇菜，媽的，說句一點都不違背自己內心的話，我真挺懷念剛剛膩歪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你看著我幹嘛？”柳芸注意到我的眼神，撩了一小抔水過來。
“行。”
“行啥行啊，驢唇不對馬嘴，你這反應是慢了幾拍啊？”
“你剛不是問，我看著你幹嗎？那我當然說行了。”
“我說的是幹嘛？你少在那兒曲解我的意思。”
“你說啥來著？”
“幹嘛？”
“幹！”
“去你的！”
柳芸麵色漲得巨紅，氣呼呼地捧了一大抔水潑過來，但好在我眼疾手快，往後一跳隻被波及到一點。
不過柳芸仍不解氣，快速淘玩菜將整盆水端起來，我一看沒處躲索性往前一步，“來你潑，往這潑，沒衣服換我今晚就住這不走了！”
“還威脅我，不走就不走唄，那客廳還能少個地鋪的地方嗎？”
“鬼才睡客廳，我要睡你屋，睡你床，還要睡你人！”
“我讓你睡，讓你睡！”
柳芸氣得牙根直癢癢，嘴上鬥不過我就轉攻擊手段了，單手抓盆不停地往我臉上潑水。
“咋洗洗還鬧上了呢，待會兒地整濕了再摔倒，那麼大人咋這點都不動呢？”
我和柳芸在廚房正鬧的起勁，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然後我倆瞬間就化身乖乖了，站在一起認真擇菜。
我擦一把臉上的水珠，挺不爽地瞪了柳芸一眼，接著心裏就來了主意，壞笑著站到她身後，雙手從後麵繞過她的腰側，就像情侶做飯那樣一前一後。
“挪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柳芸估計是怕我再冷不丁多根骨頭吧，而且這次還是在後麵，她更後怕地往後推搡我。
“這樣不是更像情侶嗎？”我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這也是從一本書裏讀到的，說女人的耳根軟，敏感，貼著說容易虜獲芳心。
“你少來，快點挪開！”柳芸一邊說一邊用力前湊，極力保持距離，這倒不是因為她嫌棄我，是因為隻要一靠近她就有種汗毛倒立的感覺，她有點受不了。
“那你還潑不潑我了？”我終於體會到占據上風的快感，揪著她褲邊威脅道。
“不潑了，不潑了，求饒還不行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何必呢？”最後三個字我是學著一部電影哼唱出來的，順手在她腿上彈了一手指頭，不過也隻是指甲蓋碰觸，剛想再進一步，手就被柳芸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