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口中嘟囔著,她就覺得我倆認識這麼久,關係也熟絡了,沒必要太去注重一些形式上的東西,再有就是她還當我們幾個是靠搬貨賺錢,賺苦力錢,當然是能省則省。
“談正事,當然也得正規一點。”我拍了拍柳芸的肩膀,推搡著她向樓上的雅間走去。
“正不正事的樓下都可以談。”
“你當這兒是粗糧館呢,滿屋子人都吵吵,再加咱們兩個不算什麼,這不一樣,今天要是有一桌不願意聽吵吵,那咱們說得太忘形肯定要起爭執,你願意看我跟人理論,甚至是動粗手嗎?你要是願意,那好,咱們現在就讓服務生換到樓下。”
“好吧好吧,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柳芸無語地白我一眼,然後乖乖走進雅間坐下。
我笑眯眯地望著她,剛要點菜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老公,你在忙啥呢?”
“你想吃哪個?”
我這邊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通,結果電話那邊的沈晴和這邊的柳芸同時問了一句。
“你旁邊誰啊,老公?”
沈晴好奇地發問,我一聽這個也有點小慌張,連忙道:“沒誰。”
而柳芸看到我解釋這一幕臉色瞬間鐵青,滿臉歉意地捂住嘴,也意識到自己剛剛不該說話。但她真的不是存心,是時間湊巧趕在了一起,而且她還當來電話的是壯壯他們,畢竟今天約好了談開店的事,怎麼都沒想到來電的是沈晴。
“騙人,我都聽到了。”
電話那邊,沈晴語氣還算得上平靜,並不像從前那般,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胡思亂想,衝破最後一層桎梏後,作為曾經融為一體過的兩個人,她更願意相信我,和我一起好好經營這段感情,而不是動不動的甩臉質疑。
“那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是柳老師,我們現在擱賓館呢,咱倆玩完了,拜拜!”
“嗬嗬,你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那你咋不信?”
“我聽的是那人問你要吃什麼,怎麼可能在賓館?”沈晴也化身了一回福爾摩斯,直接命中最關鍵的細節失誤。
“行啊媳婦兒,我咋感覺你一去北京雙商都上了一個檔次呢?”
“少來,我一直都不笨!你和柳芸在幹嗎呢?”說沒有一點醋意是假的,曾經的柳老師也不叫了,現在直接改為直呼其名。
“談生意,合資開房,呸,不是,是開店。”
“撲哧,啥?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不信我晚上可以給你看合同。”
“好啊好啊!”
“那作為同等兌換,你是不也該給我看看點啥呢?”
“你想看什麼?”
“鼓鼓的翹翹的這些,我都想看。”我這一嘮就忘卻周圍了,殊不知這話直接給對麵的柳芸幹了個大紅臉,不過好在我沒有去看她,不然她那臉能巨紅。
“這個你隻能來北京看,我是不會通過任何社交軟件的。”
“媳婦兒咱沒必要那麼死板吧,你看現在果聊的有多少,不得不承認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
“惡俗時尚!”沈晴一點沒留情地抨擊道,然後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話。
“有啥就說唄!”
“討厭,你應該懂得!”沈晴在那邊狠狠撒了一通嬌。
我聽了卻是一陣錯愕,她這是啥意思,難不成還要千裏約一下子,“不是你說清楚一點,我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