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執意不肯上去,她覺得進來參觀參觀就行,沒必要每一間房都去看。我也沒有強求,就讓她先坐沙發上等著。
“你去哪兒?”
柳芸見我沒有第一時間給她噴藥,帶著疑惑出聲問道。
“噢,醫生說這個藥熱敷後藥效最好,我先去打盆熱水來。”
“那麻煩你了!”柳芸聽後低了低頭,也不知在掩飾什麼。
“我最怕聽你說麻煩。”
“不說了。”
我到衛生間打了盆熱水,然後又找一條新毛巾,準備好這兩樣東西折出來。
柳芸正靜靜地打量四周,估計還沒從回憶中脫出來呢。確實,人有的時候就這樣,可能在某一瞬間遇到一個熟悉的場景或環境,然後就不經意的恍惚了,陷入了回憶殺。
“好了,你快仰躺著把毛巾敷上去。”
我先是沒去打擾,等熱完毛巾才去叫她。
“哎,好嘞!”
柳芸聞聲從回憶殺中出來,接過毛巾仰靠在沙發上,那一瞬間,她天鵝般的脖子暴露在我眼前,再加上向上凸起的兩團傲嬌,我很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咕嚕!”
“這熱敷還挺管用,放上去隻能感覺到熱,感覺不到痛。”
柳芸八成也聽到我吞咽口水的聲音了,趕忙找話題掩飾尷尬。
“要不醫生推薦噴藥前熱敷呢。”
接下來又熱了兩回毛巾,直到熱敷三回後她額前的淤紅才徹底散開,我坐過去給她噴藥,爭取覆蓋住每一個角落。
“好了,這藥你帶回去,明早自己敷一回噴一回應該就沒事了。”我將藥瓶裝盒遞給她,“對了,你回去知道該怎麼說嗎?”
“知道,就說我不小心把臉撞你手上了!”
“……”
“開玩笑的,要不要這麼嚴肅?”
柳芸在我肩上搗了一圈,玩鬧話還聽不出來嗎。
“不是!”我突然狡黠一笑,“我剛剛沉默是在想,那賭注是不是得兌現了?”
“噢,一千塊嘛,先欠段時間行嗎?”
柳芸麵不改色地胡說著,她倒是挺會瞅空子。
“你不是說賭吻嗎?”
“誰跟你賭這個!”柳芸說著說著臉頰情不自禁紅了。
我稍微靠近她一些,“要賭錢也行,那這一千塊我得收利息,按日息算。”
“你黑不黑呀你!”
“那要不就賭吻,你自己決定!”
“我……”柳芸搓著手指,停頓了好長時間。
“那就賭吻吧,要求可以再降低一點,不用你主動。”
“等等,什麼意思?”
“那當然是我主動了!”
我說著按住她的肩頭往後一拉,她沒防備住順勢仰靠在上麵,我腳底猛一蹬地,緊跟著一口親上去,不過隻碰了一下嘴唇,然後就被她那慌亂無神的長指甲撓了回來。
我捂著臉,清楚感覺到上麵劃了一道,“不是我就服了,你們女人留那麼長指甲幹啥?”
“好看。”
“一點都不好看,還礙事。對了,那一千塊就不要利息了。”
“什麼一千塊?”
“賭注啊。”
“賭注不是給你了嗎?”
“你是指這一下?”我指著嘴唇,“這怎麼能算?啥滋味都沒感覺到呢,那要不再重新來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柳芸一點一點挪離沙發,分明是打算賴賬了,“快下樓吃飯,我請客。”說完就直奔門口去了。
“呃!”
我捂了捂臉找一創可貼貼上,看再想吻是沒指望了,就跟著她去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