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說著將上麵那床被子扯下來，鋪到她對麵的床位上，其實也明白她的意思，這屋挺大挺空曠，雖然生著爐子，但夜裏還是會涼，她是不想我也跟著一起遭罪。
“你睡覺嗎？”柳芸等我鋪好被子後問道。
“不睡，等液體流完再睡。”我搖了搖頭說道。
“那手機給你，我先睡一會兒。”
“行，你趕快睡吧。”
我接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一番折騰下來都十點鍾了，也到了該睡覺的點了。
柳芸嗯了一聲，然後躺平閉上了眼睛。我抓著手機看小說，看了半個小時感覺她呼吸平穩了，然後就搬著板凳坐到她跟前看。
她這段時間太累了，恐怕都沒睡過什麼安心覺，今天我說的那些話，估計把她的心都紮透了吧。
“唉！”
看著她那凍創的手，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手上的皮膚現在都不如我，臉蛋倒還好點，估計出去幹活護得比較周全吧。
想著，我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結果這一摸給她摸醒了，睜開兩個眼睛盯著我隻是看，好久才說:“我這還沒睡著呢！”
“……”
我悻悻地收回手，一通翻找摸支煙出來點著:“那睡吧，看我幹嘛？”
“你這樣看著我能睡著嗎？”柳芸無語的說著，我剛剛臉都快杵她臉上了，這擱誰誰都夠嗆能睡著。
“毛病！”
我抓著手機回到自己床位，繼續翻閱小說。診所這邊網絡不錯，還能順便瀏覽一下資訊。
“我真睡了，拔針的時候你叫我。”
“哦。”
我這次也沒敢過去，也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等了一個半小時多點，瓶子裏的液體流完，我拄著拐出去找醫生，醫生進來給柳芸拔了針，然後提醒我上床休息，他又看了看爐子裏的火，叮囑我安心睡覺吧，火沒事，他夜裏還會來看。
“謝謝。”
從醫生的言語和行為來看，我發現他真的很盡職盡責，這一個病人都沒有還要生爐子，就是怕萬一哪家有個頭痛腦熱的急病，如果沒生爐子，那我和柳芸指不定得冷啥樣呢。
手機電量不多我也沒繼續使，將剛剛剩的半節煙抽了，被子一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這人是什麼都不認，隻要有個被窩就能睡，也不管舒不舒適暖不暖和什麼的。
這一覺睡得比較踏實，可能是因為柳芸的病情得到控製了吧，我也沒空去心煩腿的事，如果真的恢複不了，大不了就拄拐唄，這天底下拄拐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誰一定就得死。
其實最讓我揪心的還是和沈晴那點破事，不明不白一點跡象都沒有就玩兒完了，這讓我很想不通。
我一覺睡到了早上六點鍾，估計是因為平時睡得太多吧，也不覺得累，反而柳芸睡得比較久，快八點鍾才醒來。
柳芸一睜眼就下床了，在地上來回走鍛煉身體。
“你這是擱那兒眼紅誰呢？”我瞥了她一眼，然後鬱悶地點上一支煙。
“眼紅？”柳芸聽了直接退回來，搬著板凳坐到我麵前，手指戳著我胸口，“我以前咋沒發現，你這人心胸咋這麼狹隘呢？我是身上酥得不行，所以下來活動活動身體，咋一到你這就變味了呢？”
“你還說我，我以前還沒發現你這麼厲害呢，還敢戳我，真是應了那句話，人與人熟悉的過程就是去見證各自本性的過程，唉！”
“你少在這裏拽文詞，誰要跟你熟悉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跟我熟悉嗎？”我愣了愣，“女人那，都是口是心非的，沒事，我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