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吧,醫生招呼我們過去談話,說從片子來判斷,我這條腿幾乎沒什麼內傷,琢磨了一會兒讓我們拿著片子去神經科問問,看看那邊是什麼診斷結果。
柳芸將片子收好,我們緩緩向神經科走去。
其實縣醫院的神經科挺落後的,設備什麼都很缺乏,醫生看過片子後開了條子讓柳芸去繳費,然後用儀器觀察了一下腿部的神經組織。
“怎麼樣?”柳芸剛繳完費,回來就問醫生。
“我照實說,咱們醫院的水平真是有限,具體我也不敢定論,但大致在神經受損和經絡堵塞這兩者之間,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去大醫院堅定一下,畢竟這個醫療器械方麵有差距嘛!”
“不是,你們收了費,就來句這個?”我盯著醫生,語氣不經意沉了下來,一個個開票都特麼挺歡脫,咋一到節骨眼就掉鏈子呢。
“真的是條件和水平有限,為了保險你們最好還是去市裏的醫院診斷一下。”
“那你特麼給老子退錢!”
“這個是醫院的程序,恐怕不能違背。”
“那不退錢你們也別想好,老子今天住這兒不走了。”我一想起他們收費的嘴臉怒氣蹭蹭往上冒,也可能是診斷結果不太盡人意吧,總之心裏挺煩躁的。
“陳文你別這樣。”柳芸挽了挽我的胳膊,然後問:“醫生,那如果是你說的那兩種情況,有什麼治療辦法嗎?”
“有,藥物治療……”
“藥你媽藥!”我見醫生又要開票,都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陳文。”柳芸這次直接摟住我的脖子安撫道。
醫生被我嚇到,趕忙改口:“還有就是輔助治療,比如經常性的按摩,也許有助於恢複。”
“那醫生,如果去市裏診斷的話,最晚什麼時候去行?”柳芸比我要冷靜的多,我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資金,她想先籌錢,所以想問問醫生時限。
“根據片子還有剛剛儀器觀測的結果來看,他的神經並沒有衰弱跡象,而且外傷也已痊愈,這個應該沒什麼時間問題,什麼時候都行,不過輔助治療等都不要落下,這是為了保險起見。”
“知道了,謝謝醫生。”柳芸躬身道謝後扯了我一把,然後率先離開科室。
我看了醫生幾眼,然後拄拐跟了上去。
“你瞅瞅你那樣兒,置這沒必要的氣幹嘛?”出來後柳芸戳了我兩下,無語道。
“那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就任由他們這麼坑?”
“不跟你說了,你現在思路都在一根筋上,說多無益,說吧,中午想吃什麼?”
“你不是不跟我說了嗎?”
“行,你行,那我自己去吃,你到車上等我吧。”
“我覺得對麵那家紅燒肉不錯。”
“……”
柳芸撇撇嘴:“那還等啥了,走吧。”
“哎。”
一頓紅燒肉都給我幹出口水了,柳芸也好不到哪兒去,吃像一點不淑女。
等吃完主事後,我倆捂著肚子坐了好一陣,也望著對方傻笑了一陣,等感覺肚子舒服一些才結賬走人。
柳芸非常重視醫生說的輔助治療,下午回到家就要我脫褲子按摩,說今天不用幹活,給我按一會兒再去煮肉,看到我吃紅燒肉那麼香,她專程跑去割了一塊肉回來。
“不脫褲子行不,屋裏有點涼。”上午我們都不在,爐子的火都快滅了。
“必須得脫,我先生活,你先躺一會兒。”
柳芸給爐子加了碳,把門關上等屋子暖和一些才洗手為我按摩,不過她隻讓我露一條腿,剩下都要蓋被子,不然她都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