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眨眼又送走了一年的枯黃落葉,迎來了皚皚白雪,在第一場雪落下時,我終於可以自如行走了,雖然行走之間有些蹩腳,而且也不能像從前那般快跑,但卻拜托了所有的的幫扶,唯一不變的是,柳芸還是堅持不懈的為我按腿。
她說她的重點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和從前一樣,想跑就跑,想跳就跳。
眨眼間就到了春節前夕,而我們來到這個小村子已經將近一年半了,最後的這半年我們時刻不在嚐試造人計劃,但結果卻不是那麼令人如意,為了這個計劃,柳芸經常給我熬一些補身體的湯,她說怎麼都不能讓我的身體虧下。
區別於一年之前,柳芸也更加嫵媚動人了,或許是因為經常滋養的緣故,或許也有心情方麵的原因,終止感覺她變年輕了一些。
而唯一讓人揪心的是,她總是時不時坐在窗前,雙手托腮想著心事,而我,跟她真正在一起這麼久,自然也懂她的心思,她是在想孩子的事,想她這麼久都懷不上的事。
除夕夜,晚會開始前她還在想,麵衝著玻璃嘟嘴,眉頭堆在一起,模樣特別引人憐惜。
“別想了,晚會馬上開始了。”
我從後麵環住她,告訴她這事急不來,也許就是冥冥中的一個定數,你特別想要的時候它不來,你不想的時候它也許就來了。
柳芸依偎在我懷裏,嘴抿著並不言語,隻是安安靜靜的靠著。
我撫了撫她簇在一起的眉頭,說:“我們聊聊正事吧,這不知不覺就比原計劃多待了近半年,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回去了?”
“嗯,過了正月六,我們就著手收拾吧,你也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
“晚會開了,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也不要被一些莫須有的思想束縛,你在我心裏從始至終,一如既往,不會因為任何事改變,是任何事。”
我將她抱到前麵,然後一前一後依偎著觀看晚會。
因為我最後那番話,柳芸的眉頭舒展許多,靠我也更加近了。
第二天晚上我打電話給盧熠,詢問H市的近況,這一年來我們每月都有聯係,他們每月都會抽空回去打聽消息。
“都一年多了,事情的影響也幾乎消失殆盡了,相信很多人也快遺忘了,我們臘月前回去一趟,在各種場所混跡著打聽了一下,聽說那案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具體怎麼落的案到現在都沒個準信,也有可能沒落案。”
“那肯定背後是走動關係了!”這種事我一聽都不用尋思,成王敗寇黑白並存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阿文,我得提醒你一點,即便回去,我們也不能像從前那般行事了,現在的H市整個都變了,你回去後會覺得不適應的。”
“什麼變了?”
“具體我也形容不來,總之等回去你自己感受,而且那次血案後,接連嚴打整頓了三回,不少團夥都被打垮了,和一年半前就是兩個世界。”
“你是想說治安越抓越緊了唄。”
“比這再嚴肅一些。”
“這些我都想到了,畢竟那也是幾百條人命,要是不做出點成績的話,那些人也該撤職了。那瞎子呢,他有沒有垮?”
“並沒有,也不止他沒垮,還有很多熟人。”
“意料中事,不管變成什麼樣,也不管形勢如何,五哥的仇必須報,銅雀一號店也必須搶回來!”
“那也不能意氣用事,我們回去再做商量。”
“好,我改主意了,兩個月再回去,那時我們再見。”
“嗯。”
“兩個月後,為什麼要兩個月後?”電話剛剛掛斷,在地上收拾東西的柳芸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