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要,隻是請你在決定冒險前,想一想……關心著你的所有人!”柳芸情緒挺激動的,抓著我的手一直在輕輕顫抖。
“我想,我肯定想,這下行了吧?”我終於鬆了口氣,能把這倔人掰回來是真不容易。
“嗯。”柳芸低低應了一聲,坐在包裝箱上摳著手。
“這樣,我再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賣吃的的,你等一會兒,我回來送你去賓館,折騰這麼晚,就別回去驚擾二老了。”
“不用,太晚了,我有麵包就行,今晚就在倉庫睡一晚沒事,反正有被子在,也不冷。”柳芸抓著我的手,當場把麵包拆開,掰下一塊兒給我。
我嘿嘿著笑了笑,然後拿著麵包往嘴裏塞,然後兩人吃著吃著就抱一塊了,不停地親吻。
咚咚咚!
就在這時,樓下卷閘被人敲響了,寂靜的夜裏這響聲顯得很是嘈雜。
“這會兒會是誰呢?”
我嘀咕一聲拍拍柳芸肩膀,然後起身下樓去開門。
當卷閘門拉起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蒙了,因為站在對麵的,正是一襲警裝的何采,從警服上的標識看,她已經轉正了。
“真的是你?”
何采的聲音帶著些哭腔,她這一年半來就是出租屋和非凡女廊兩邊跑,最後出租屋轉租後就隻往這邊跑,一趟趟跑下來,有期待也有絕望,然而今天,當她加班整理完案件後,就抱著僥幸心理來這邊逛一逛。
其實也是因為寂寞,這一年半以來她除了同事都找不到說話的人,沒事就愛往這邊走走,她覺得熟悉的地方能嗅到熟悉人的氣息,這樣能讓她的心裏安靜一些。
然而今天,當她再次走到非凡女廊這邊時,突然看到樓上的倉庫還亮著燈,直接狂奔過來敲響了卷閘門。
她想了很多種結果,這個店鋪已經被轉租出去了等等,但萬萬沒想到開門的會是我。
“采姐!”我清了清嘴邊的麵包屑,心在那一瞬間突然繃緊了一些。
啪!
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她嘶吼著問:“還知道我是誰啊,這兩年你死哪兒去了,一個電話都沒有,不知道……嬸嬸她們都很擔心你嗎?”
“我手機壞了!”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左右兩邊臉都被她扇火辣辣的,她肯定有過體能訓練,力氣比從前大了許多。
“這是理由嗎?我問你這是理由嗎?啊?”
“采姐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激動,我這兩年就沒激動過!你知道嬸嬸病倒了幾回嗎?”
“我媽怎麼了?”我一把拽住她,一提到這個話題就緊張不行。
“她都快被你整出心髒病了,天天盼夜夜盼,然後結果是你把自己藏起來了!”何采越說越氣憤,忍不住又抬起手來。
“你打,要是覺得解氣就打。”我仰了仰頭,站著一動不動。
“你你為我不敢打嗎?”何采說著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
“誰呀?”
這個時候柳芸從樓上下來,看到門外是何采後,趕忙招呼其進屋說,外麵冷。
何采看到柳芸後,神色變了變:“柳芸姐,你一直能聯係到他?”
柳芸低下了頭,摳著手指沒說話。
“我問你話呢?”
“能。”
“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
“這……”
“我知道了,又是你攛掇的對不?”何采怔怔點了點頭,轉手又給了我一耳光。
“不不不,跟他沒關係,是我,是我有私心,我沒告訴他。”
“這是為什麼?柳芸姐?”何采最後三個字叫的特別重,她很不理解柳芸的做法。
柳芸頓了許久,還是沒答上來。
“記得給嬸嬸打電話!”何采最後點了點頭,狠狠推了我一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