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一直放在持槍徐徐走來的這人身上,心裏盤算著,如果從他的手裏奪槍再解決掉這十多人大致需要多少時間。
但盤算到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我清楚的感受到,在我目光看去的同時,瘋子七身後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將手伸向了懷裏。
他們應該擁有不止一支手槍,適才敢在這距離他們大本營遙遙數千裏的地方露麵。如果我這個時候就動手,恐怕並沒有太大的勝算,甚至可能連槍都奪不過來。
“你想怎麼樣?”我看著瘋子七,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與此同時小腹處感受到一絲細微的東西,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裏麵融化了一般,也像是蠶破繭而出那般,細微無聲。
“陳兄弟過來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當然是想和陳兄弟好好聊一聊。”
“聊什麼?”
“來,這邊請,我備了酒水!”
“不必,先把她放下來。”
“不急,如果我們聊的愉快的話,我自會叫人將她放下來!”
“我說的是現在放!”
“陳兄弟!”在我語氣冷下來的同時,瘋子七的臉色也極度陰沉,“你應該認清楚形勢,我知道你的小情人有孕在身,但隻要我們快速談攏,她很快就會被放下來的。”
瘋子七說著摸了摸手槍的保險,看樣子隨時都有開槍的可能。他在外麵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敢說看人的本是有多麼了得,但卻深知一點,千萬不能小看那些能在一市混出點模樣的人,因為這類人往往都有一定的城府,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
所以在事情談妥之前,他是不可能給何采鬆綁的,雖然這隻是一個懷了身孕的弱女子,但也不能馬虎。
“請把陳兄弟,隻要我們快快談妥,你的小情人是不會太遭罪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何采,從我來的那一刻她就出奇的安靜,此刻一雙美目也是注視著我,盡管平靜,但我還是能看出她目中的一些意味,她似乎是在說我不應該來這裏冒險。
但他不明白我心裏的想法,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冒點險根本不算什麼,似乎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為。
而那些稱霸一條街或者一處校園為所欲為自稱大丈夫所為的人,卻並非是真正的丈夫所為。
最後看一眼何采,我隨著瘋子七移步到後麵的一張長桌前,客隨主便,瘋子七坐下來後,我才在對麵緩緩坐下。
桌上放置著瘋子七早已準備好的酒,我並沒有要陪他喝的意思。
“瘋子七,明人不說暗話,你不必跟我拐彎抹角,到底有什麼條件,你提,這批貨多少錢我可以賠。”
“哎,陳兄弟說這話可就外道了,一批貨能有多少錢,幾千萬能抵得上咱哥倆的交情嗎?我來當然是想和陳兄弟做朋友的。”瘋子七擺擺手,似乎是沒太把這批貨放在眼裏,這和他之前跟我通話時完全是兩個態度。
“哦,不知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何等個做法?”
“很簡單,相信陳兄弟之前也跟我這位兄弟打過交道,應該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瘋子七指了指最早派去和我接觸此刻臉上留著一道疤的頭目,神色之中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我當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還是裝糊塗說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陳兄弟是在跟我打馬虎眼?”瘋子七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很確定,我一定聽得懂,隻是在跟他故意裝糊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