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呆板樣子,“王爺有命,外人不得靠近。”
這蠢樣子看得鳳昀都忍不住在心裏罵一青死腦筋了。
你攔他幹啥啊!老子要出去啊!你有那個膽子攔著鄭肅,咋沒膽子和夏容生坐在一起呢!
鳳昀看著鄭肅,欲哭無淚。
鄭肅不再和一青廢話,指縫間藏著的銀針不留情麵地刺出去。
一青運起內力就要防禦,卻被身後強大的的氣流拉開,夏容生睜開眼,對上鄭肅。
鄭肅側開夏容生的一掌,淺淺作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眼底一片暗沉,語氣倒還算得上客氣:“還請攝政王將我司禮監之人歸還。”
夏容生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柱子上,“他是我的人了。”
鄭肅似笑非笑的樣子不變,對上夏容生的眼睛,“攝政王說這話的時候,臉放在哪裏了。”是的,這是一句不帶感情的諷刺。
在旁邊看熱鬧的大臣識相地走遠了點。兩大變態相對,他們不想被誤傷。
夏容生黝黑的眸子看似沒有感情,實際上平靜之下藏起來的是透骨的殺機。在他眼裏,鄭肅這個人不好對付,跟他對上,會浪費掉自己不少精力,不劃算。“本王的臉,你鄭肅當然是比不上了。”是的,這是一句光明正大的嘲笑。
眼神拚殺激烈!
“攝政王這是不打算放人了?”鄭肅不由自主地把銀針挪到指尖上旋轉,畫出一圈危險的弧度。
“他是本王的人。”夏容生繡袍底下的手玩起一把精致小巧的水果刀。
鳳昀覺得自己要是不說話,說不準他們倆就打起來了。她清了清嗓子,非常無奈道:“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正在對峙的兩人把目光轉向鳳昀,還沒完全收斂回去的殺意被鳳昀看了個清楚。
“咳咳咳!那啥,夏容生,我是在司禮監當差的。所以,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鳳昀見夏容生麵色變冷,再道,“等等!聽我說完!雖然不能成為主仆,但是可以成為夥伴!”利益夥伴。
而夏容生把這個“夥伴”理解成“朋友”,他愣住,開始思考。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朋友?朋友嗎?這個東西要還是不要?
“準了。”
這下換成鳳昀愣住了。這麼快就答應了?他該不會還在謀算著什麼吧?真陰險!
“那我走了?”
夏容生淡然地看著她。
鄭肅懶得和鳳昀磨嘰,上去把人帶上,就運起輕功飛走了。看得夏容生心裏又是一陣扭曲:鄭肅居然敢把他的小寵物強行抓走?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應該找個機會親手把他打死!這樣他的小寵物就會是他一個人的了。
鳳昀抓著鄭肅的衣服,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感,果然人還是需要對比才能感到幸福的啊!“鄭大人,攝政王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