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領頭人飛身往後急退,刹那間退開了十多步。宋海浪將大到扛在肩上,肅坐豹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疾退向後的領頭的那人。
那人踉蹌了十多步,終未站穩仰天倒跌。額頭處一道血紅的裂口迅速擴大,血突然之間像泉水般湧出,那人雙目瞪大,但再沒有半點生命的跡象,握緊長劍的手鬆開,掉落在地麵發出微弱的聲音。
四周的一片鴉雀無聲,剛才那些還有口氣的武者,見狀立馬四散奔逃。一群群路過的傭兵和武者都露出的驚駭之意,因為很少有人能看清宋海浪是如何擊中那死者的額頭。
宋海浪策著“雷豹”,向前緩行,當他來到那人仰屍之處時,神情落寞,望向地上人,談了口氣道:“做人走狗,終有一天便是如此下場。”
“宋老賊!”一聲喝罵自前方傳來。長街盡處,一左一右,卓立二人,殺氣寒人。
其中一名高瘦老者,手持長劍,身穿黑袍,麵如枯槁,氣派不凡,冷冷一字一字地道:“‘宋海浪!”
宋海浪平靜地道:“想不到西北‘玄雲派’無雙道人仇榮正,也成走他人走狗?”
仇榮正右側禿頭壯漢暴喝道:“宋海浪!滿口胡言,還不快向你爺爺磕頭認罪。”
仇榮正陰笑道:“這數百年前,我們‘玄雲派’先祖奉魔神之命,潛藏退隱,才任由你這等世俗小卒坐大,來!讓我看看你究竟幾斤幾兩。”
宋海浪仰天長笑,道:“好!好!真的很好!最近二十年來,敢這樣向我說話的人不多。”
禿頭壯漢肅容道:“宋海浪你今日已陷身重圍,若妄想反抗,格殺勿論,識時務考棄械投降,交出流暈,陳國主一向愛才,或能免你死罪,亦可以不追究你殺我手下之事。”
禿頭壯漢怪笑道:“否則隻是單我一人,便夠你消受。”
仇榮正道:“你們黃泉門竟然就此解散,實在是令人可惜啊!哈!”難聽尖吭的笑聲,響徹四周。
宋海浪一點不為他們的冷嘲熱諷所動,望往當空道:“溫將軍既已到來,為何不敢嗇一見?”
一陣笑聲由空中傳出來,幾道人影破空而出。當先一人,正是護國將軍溫大軍。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名長相怪異的男子和麵帶紅紗的女子,他們就像來看大戲的賓客,悠然自在。再後是白曉天早先從下水道伸頭出去看到的,十多名形相各異的武者,然而當他看到雷豹背上的流三,不由的全身一顫,驚詫不已。
宋海浪眼光由溫大軍身上,轉到那對男女身上,淡然自若道:“想不到‘彈指紅顏’也為了在下奔波至此,真是榮幸之至!”
新一輩的人或者不知道‘彈指紅顏’是何許人也,但老一輩的人卻真是談之色變,這“彈指紅顏乃是魔神宮內的二等護法,凶殘狠毒,由於本身修為強橫,又在魔神座下,橫行多年,無人可奈何他們分毫。想不到百年後的今日,此二人最少也有一百五十歲多歲,但仍是二十歲的模樣,由此亦可知道這對男女至少天品級境階,故此連身為天品榜高手之一的“毒王”西風烈,一聽白曉天形容此二人,立時急走,以免正麵對上。
“彈指”哈哈一笑道:“這一百年來,天下人才輩出,在下又怎能不來湊湊熱鬧。”
紅顏美目輕掃,嬌笑道:“早聞‘冥皇’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教人家心疼。”
溫大軍見到宋海浪當他沒有存在般,心中甚感惱恨,顏麵無存,冷冷道:“往日宋門主好不威風,為何今日為何孤身一人,帶著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