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道法挪移(1 / 2)

逆流而出的四人,竟然在街道上發現了幾輛空閑的馬車,車夫焦灼不安地跺著腳,咕咕濃濃,好像很不滿意什麼。李磐上前,要求他幫忙,三個聚集在一起的車夫更加憤怒。

“幫忙個毛!剛坐車的大爺還沒有給錢兒呢!”

“他們哪裏了?”

“不是跑去看稀奇了?”車夫憤憤不平。“麻痹,趁機把老子的血汗錢昧了!”

“那你們?”

“我們候著,狗日的要是有良心,就回來付賬!否則,天打五雷轟!”車夫氣氛地詛咒。

“多少車費?”

“八角大洋呢!”車夫倒吸著冷氣。

李磐一聽,急忙掏腰間,不是有銀票和鷹洋嗎?一摸,我的嗎呀,沒了!對,衣裳被燒毀了,剛換了衣裳,哪裏還有?

不料,那邊,一向反應遲鈍的周治平冷不丁將手在腰間一摸,啪的一聲拍在一個車夫的手裏:“全給你!趕緊給我趕車,要快,我們急著救治病人呢!往城外走,我們隻相信城外的郎中。”

那車夫漫不經心地捏起手裏的破紙觀看,忽然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又將手指放進嘴裏咬了一下:“媽呀,這是不是真的?”

“怎麼了?”其他兩個車夫急忙趕過來觀看。

不料,這車夫驀地一握,將銀票緊緊地攥在掌心,背到了身後,“沒多少,一兩銀子!哦,兩位,你們等吧,如果那些主貴人回來,我一份的車錢也給你們了!好,回頭再說!”

車夫熱情洋溢,幫助將清逸和諸葛成龍搬移到了車上,這種車,是專門的客用馬車,有車篷遮蔽,寒涼季節,還有厚厚的窗簾,裏麵乘坐四五個人都沒有問題,就是稍微擁擠些。

馬蹄得得,馬車顛簸,飛快地離開了城市的街道,衝向了外城之外,直奔南運河的港口碼頭,周治平很傷感地一句一句叫著師傅,精心照料著清逸,清逸道長睜開眼睛,隻是點頭不說話,估計沒有氣力,這邊,被李磐攏住肩膀攙扶半坐的諸葛成龍,情況也不是太好。不時地吐血,對於李磐,隻看了兩眼,就沒有再做聲。

李磐則沒有這麼單純,不時撩起窗簾,看看後麵飛速逃離的街道景物,又擔心地衝著前麵眺望,偵查著動靜。

麻煩果然來了,前麵忽然有五名官差堵截了去路,三杆毛瑟步槍,其餘為腰刀等冷兵器,車夫剛跳下馬來,就被一個官差揪住胸前的衣服,劈頭蓋腦的揍了幾拳頭:“你想找死啊,臭趕車腳的!”

“官爺,我們要到碼頭上找郎中!”車夫脾氣非常之好,沒有計較官差惡劣得鬼子風格的舉措:“您行行好,這裏有急病人!”

“不行!必須折回去!我們遊擊將軍和知州大人都有大令,絕對不許任何人出臨清城一步!”

“可是,我說……”車夫剛想再辯駁,一見官差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隻有打住,將腦袋伸向了車窗裏:“大爺,大爺?您看……”

李磐一直在車裏,一直關注著,正想說用銀子打點,反正他們絕對認不出自己,周治平卻毫不猶豫地向著車夫點頭:“折回去!”

車夫無奈,隻有將車折回了。

想不到這麼大的動靜,官差還這麼負責,麻痹真不象是玩忽職守的腐敗官吏啊。

李磐正在苦惱,周治平從腰間的褡褳裏掏出了幾樣東西,差一點兒沒有讓李磐吐血,“周大哥,您要寫信往知州衙門上訪呀?”

周治平瞥了李磐一眼,知道他說笑,沒有接話,接著又掏出了一些紙張,不是普通的白紙,而是金黃色的或者銀白的紙張,上麵,還有許多已經畫好的古怪符號。

周治平吩咐車夫先停下來,穩住車不搖動,然後就認真地畫起來,李磐心急如焚,也不好意思打攪他的用功,隻見他一筆一劃地在紙張上畫著,畫的東西古樸神秘,一麵畫一麵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好像非常費力的樣子。

這麵,清逸道長一麵看一麵點頭,有時也搖頭,好像對有的畫法不是太滿意,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周治平終於滿意地仰天歎息,將臉上的汗摸了摸,把畫好的東西給清逸看,清逸剛才看了幾眼,就神氣不支,所以,閉著眼睛,這時候,麵前睜開眼睛,不是太滿意地點點頭。

周治平將畫好的四張金紙每人一張,貼在胸口處,然後,閉上眼睛,默默地呢喃著什麼,清逸忽然睜開眼睛,不高興地提醒他一句,周治平急忙點頭改正,然後,繼續默念,嘴皮子跳動得非常厲害。

“這位爺,您先等著,我去去就來!”周治平吩咐一句,跳出來馬車的車廂,朝著運河碼頭的方向張望,看了幾眼,好像看到什麼東西,滿意地點點頭,再次進到了車廂裏以後,他對李磐說:“你先走,在那兒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