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在馬車中逍遙快活朦朧欲睡的時候,南北兩路官府的追兵卻炸了鍋。南麵,鐵良率領的八十鐵騎風馳電掣地衝進了德州城,卻再也沒有任何發現,當官府捕快公差索問青幫流氓洗係統時,該係統已經有三分之一癱瘓,原因不明,凡是能夠活著的人,不是缺胳膊斷腿兒,就是鼻青臉腫,共同的特點還有神經錯亂。焦灼的鐵良親自查看了大火劫難之後的青幫據點之一的某某客棧,卻沒有人任何線索。
電眼唐三和馮炅一對難兄難弟,乘坐一艘蒸汽小貨輪,在南運河上快速行進,數十名官差武裝到了牙齒,荷槍實彈,馮炅也改變了非要親手活捉李磐,千刀萬剮的誓言,允許官差用毛瑟快搶擊斃。
可惜,唐三追著追著,竟然懵了:“州判大人,那個災星不見蹤影了!”
“兄弟,您是電眼啊,就是大清國也沒有幾個人能有老兄的道行!”馮炅急忙鼓勵。
對於生擒罪犯,馮炅是最熱衷的,不僅因為苦主是他老爹,更因為他在這一事件中得了大便宜,老爹一死,萬貫家財全部到了他的名下,老爹的那些姨太太們,除了生養自己的正室老媽,老二到老五已經上了年紀,其餘的哪一個沒有姿色?不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就是鳥語花香,騷熟虎狼!嘿嘿,隻要他稍加辭色,哪一個不能半推半就,勾引上手?其實,他已經和十姨太暗通款曲了……正因為如此,他才要竭盡全力地塑造孝子賢孫的形象,以遮掩實際。
“可是,真的看不到了,一定有什麼意外!”唐三苦悶得不知所措,好像自己的眼睛已經瞎了。
“能有什麼意外?”馮炅不甘心。
“不知道,在下的道力有限,確實難以幫上忙了,慚愧!”領了馮炅一千兩銀子的唐三,不得不愧疚。
“沒關係,我們繼續沿著運河追趕就是了。”捉不捉得到殺父仇人,都是一個秀,隻要這家夥不會返回來再暗算自己就成。隻要聲勢往大裏造就是!
用千裏傳音的法螺號,唐三向鐵良稟報了目標消逝的情報,然後,派遣了十數名官差,拿著臨清城州判的拜帖,去聯係沿河各處的官府衙門。馮炅自己,帶領蒸汽貨輪繼續北上追擊。
北麵的清軍援軍,也失去了目標,就是李蓮英那樣的帝皇派隱秘高手,在玉眼天機的鏡框裏,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他沒有灰心,“或許這廝靈力已經消退,或者有其他意外,不過,也沒有關心,哮天?過來!”
一個身材瘦弱的普通官差,尖嘴猴腮,拿腔作調的公公模樣,在李蓮英的麵前打了一個千:“請大總管吩咐!”
“你聞聞那家夥的氣息,到底在哪個方向!”李蓮英若有所思。
猴子一樣的官差凝神靜氣,開始仔細地嗅著鼻子,一直嗅了一刻鍾,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大總管,小的發現,德州城東北麵大約五十裏的地方,靈氣旺盛,非同小可!想必是那廝了!”
“好!哮天神鼻薛宏的道法果然高深,我大清四怪,電眼唐三,心神範怯,神鼻薛宏,靈耳申機,確實是當世豪傑,沒有辜負太後老佛爺的讚譽!走!兩麵包抄!”李蓮英大喜。
盡管有哮天神鼻道法的指向,北麵李蓮英的部隊,還是喪失了精準的目標位置,隻能朝著大致的方向追蹤。
一連走了三個小時,李磐的馬車才停下來休息。
“哥,我,我突然感到肚子痛!”喜兒麵色遲疑地說。
李磐領著她到了附近一家農舍廁所解了手,“怎麼樣?好些了吧?”
喜兒搖搖頭,表示沒有緩解,但是,忍耐著沒有說什麼。
李磐懷疑她吃了冷肉,也沒有多想,安慰幾句,然後,馬車再走,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喜兒居然在馬車上痛得哭了起來。
沒有辦法,李磐隻有吩咐王叔將馬車趕到前麵的鎮子裏找醫生看病,老郎中詢問了病情,開了藥方,現成煎熬讓喜兒喝了,喜兒說疼痛減輕,大家都很高興,酬謝了醫生,又掏錢在鎮子裏找空閑的房間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再次匆匆上路。
中午時分,馬車已經過了樂陵,兩匹大青騾子跑得渾身冒汗,此時,喜兒再次喊起痛來。
停下來煎藥喝,不管用,喜兒疼得在地上打滾,可把李磐心疼壞了,先是緊急揉搓,按摩,再是點穴,對於普通的小病,李磐的方法早就湊效了,可惜,喜兒的疼痛愈來愈烈,沒有辦法,李磐急忙抱著她直奔最近的村子,村落中的郎中已經七十多歲了,看了看喜兒的臉色,詢問了病情,頓時大驚:“這不是普通的病,這是中了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