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九姨太更是羞愧,將腦袋紮在被子裏不肯出來,喜兒笑嘻嘻地說:“姐姐,您怎麼還害羞呀?您忘記了,我在馮府被那個老賊搶劫去的時候,您怎麼勸慰我來著?不是說,別那麼有誌氣,反正最後都要從了男人的,嗯,不是原話,但是意思一樣啊,姐姐,您長得這麼水靈,別說是男人,別說我哥哥動了你的壞心思,就是妹妹,也眼饞呢,姐姐這麼些天跟隨我們,吃盡了苦頭,我們確實已經是一家人了,再說,這麼一個小屋子裏同床共枕,你就是再冰清玉潔,也美譽人相信了,姐姐,您要是跟了我哥哥,將來不是有一個好歸宿?我哥哥人雖然討厭,心一不是太壞!”
九姨太趕緊起身,“不是,喜兒妹妹,我沒有怎麼,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是剛才,眼睛裏被風吹進了灰塵,龍峰少爺主動給我吹眼取灰呢。”
“不會吧?”喜兒問。
“就是就是!真的!”九姨太臉羞澀得好像一塊大紅布,就是不肯承認。
“喂,姐姐,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哥哥當女人呀?”喜兒笑嘻嘻地問。
“不願意!”九姨太幹淨利索地回答。
“啊?”喜兒呆了。
“我就願意給龍少爺當丫鬟,給喜兒妹妹當丫鬟,跟隨伺候你們一輩子!”九姨太趕緊解釋。
喜兒一愣,旋即大笑:“好,那你就做一個隨便被我哥哥欺負的俏丫鬟吧,哥哥,現在你就給我欺負她!來,看我剝了她的衣裳,你給我好好欺負她,不,先給她吹吹眼裏的灰塵!”說著,她就作勢,要扯九姨太的衣服領子。
李磐不好意思,趕緊出來了。屋子裏,是兩個女人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歡樂聲。
在庭院裏轉著圈兒,不能出去,三水先生有嚴格的要求,現在,他出去了,小道士也不見一個,在這狹窄的小庭院裏,李磐隻能寂寞地觀看光禿禿的樹枝,傾聽遠空裏的鳥鳴。
正遊走著呢,喜兒出來了,悄悄地在後麵拉了他一把:“哥,是不是你第一天夜裏就欺負姐姐了?”
李磐頓時無語,好久,才將三水先生的話講了。
“哦,原來如此,不過,哥哥,我真的沒有怨恨你,你想啊,人家的身世也是蠻可憐的,跟著我們的結局是什麼?隻能由你收了當妾!哥,我說的, 你可以收她,但是,隻能當妾,我年齡再小,也是妻,你聽懂沒有?你如果不答應我,哼,我就不答應你們!”喜兒說。
李磐連忙答應。
“那好,我去抄寫經書了,不過。”她的手忽然遊走到了李磐的手腕袖子裏,在上麵一動指頭,就掐住了一些皮肉,狠狠地一掐一轉,疼得李磐幾乎尖叫:“哼,懲罰你,每天早上我們起來,都渾身困乏無力的,一定是被你折騰了!我叫你壞!嘶,人家現在還心有餘悸,又疼又好!”
李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塊心病去了,不管怎樣,自己不再對九姨太心存愧疚了。
高興之餘,李磐在庭院裏開始修煉,舒展筋骨,騰身跳躍,又將之前自己得到的書籍,按照三水先生的解釋,反複地研究,周治平給與的天機門的道法入門書籍,還是相當有用處的,現在,三水先生的講解,使他有了根基,因為可以觸類旁通,就那麼繁體字的繁瑣,也可以糊塗著形聲字看下來,看得津津有味。同時,將趙烈文給與的《馭獸心得》之類的書籍,也拿來對比觀照。
“哦,原來,天下所有的道法入門,都需要老師的言傳身教,基本的原理都是一樣的,哈哈,湘軍高手的駕馭召喚魔獸的方法,口訣,和撚軍張宗禹梁王殿下的召喚黃巾力士一類的也差不多啊,關鍵不是口訣法門,而是施用者自身的實力,你實力強,召喚來的魔獸和黃巾力士等的力量才強。天機門的乾坤挪移法帖,撚軍的移神換位,李蓮英之流的空間幻影,其竅門也是一樣的,隻有細節的差別。”
興奮之餘,李磐又開始研究雞心玉墜子,他發現,這個玉墜子裏確實有極大的能量波動,就是自己無法萃取應用,和兩個月前相比,自己能夠感受到玉墜裏麵的能量了。強橫霸道,果然不是一般道法,而是武將們才能應用的一路道法。
“呀,遮蔽法帖!”想到水柳王曾經奪取了自己一個法帖,現在還有一個,不知道怎麼樣了,對,還有黑龍玄鞭。
遮蔽法帖,黑龍玄鞭,雞心玉墜,三樣法寶都在李磐的手上,正在把玩的時候,庭院的門突然被撞開了,接著,三水先生大汗淋漓地進來,一見李磐就怒不可遏:“龍峰,你又在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