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四人,已經站成縱深兩列,做好了戰鬥準備。隻見漆黑一團的方丈室內,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沒有,那一聲喝問,好像是在上方的什麼位置。
四人不到萬不得已,暫時不會泄露了行蹤,所以,一直不肯吭聲。
“你們出來吧,四個人,而且,都是道法高手,不過,你們也太膽大了,直把我們少林寺的方丈室視若無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隨便之地麼?”那個聲音又冷笑著。隨即,一個閃亮的電光爆起,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電光閃亮,有嗤嗤的火燭聲,電光好像是螢火蟲,升起在空中,火燭則在房間的周圍閃出。
“高月大師?”龍武尊者大驚。
“哈哈哈,我就料得到你們這些牛鼻子道士會來偷襲的。所以,在這兒等待著了!”房間裏,迅速地亮了起來,一個高大陰森的人影從地上蒲團的上麵盤起來,光禿禿的腦袋上油亮可鑒,一雙雪亮的眼睛,好像豹貓,綻放出紅色泛黃的光芒,令人發指。
在高月的身邊,還有四名僧人,都操持著棍棒,凝然不動,好像泥塑木雕,隻是,他們的眼神裏那嘲弄的意味表明,雕塑是不可能這樣傳神逼真的、。
方丈室,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方形的長寬各一丈的小小屋子裏,可是,這個方丈室,居然在這邊的小小空間之外,另外開了一堵牆壁,和其他的房間接通了。方丈室極為堅固,好像頂上和四周都澆灌著青灰糯米汁液等物,隻有另開的牆壁上伸出的多餘空間,是一個通道,當然,還有一個,就是道法通道,李磐等人的瞬移,是通過道法通道貫穿了牆體而過的,也不管你的牆壁有多麼堅固。
“高月大師,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李磐立刻反守為攻:“你為什麼欺騙我們呢?出家人不打誑語,您可是高僧,還是主管規則法律的知律僧,您要是帶頭破壞法規,這個少林寺內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你?你好厲害的嘴巴,我告訴你們,你們隻要能夠踏入這兒,就是到了地域阿鼻,再也沒有逃脫的道理了,”高月大師惱羞成怒,痛斥道。
李磐點點頭,安慰了三個部下:“高月大師,我們也知道完了,反正不是你的對手,你索性跟我們說說,方丈大師呢?”
李磐說話的功夫,清風道長不相信,念動了法術,瞬移過去,但是,立刻哎呀哦一聲怪叫,捂著腦袋退了回來,腦袋上一個很大的疙瘩。
“哈哈哈,知道厲害了吧?也好,反正,你們不過是甕中之鱉,說開點兒也無妨,方丈大師已經圓寂了!現在,我暫時執掌少林寺。”高月大師冷哼一聲,雙手合什:“阿彌陀佛。”
“可是,方丈大師圓寂的消息怎麼沒有見你通報啊?大家都不知道呀,你不是又騙人吧?”李磐開始跟他玩耍,希望能夠掏出些真話,更為自己贏得脫逃想辦法的時間。
“騙人?何必呢,出家人不打誑語的。”高月仿佛想起了自己在山門欺騙李磐等人的劣跡,急忙改口:“從今天起,你們天機門大相派就在道兒上滅絕了,以後,你們天機門大相派的法寶,都將是我少林寺的法寶了。你們這些人,我也想給你們一個機會,願意投降我的,可以削發為僧,成為少林寺的弟子,不過,你們得受些委屈,做些禁錮。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啊?”
禁錮?李磐不知道具體內容,但是,絕對是身上下了某些法術,人就變得憨憨傻傻的傀儡了。
“我想見見方丈。”李磐說。
“他已經死了。”
“我不信。”
“我說過,已經死了。”
“你的人品不能保證。”
“你?”
“高月大師,你也太小氣了,既然我們落在了你的包圍圈裏,沒有辦法再出去了,何必這麼遮遮掩掩的?告訴我們真相吧,就是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李磐笑著說。
“到底是天機門大相派的掌門人,年紀輕輕的,雖然有些冒失,可是膽量和勇氣可嘉,頭腦也不是榆木疙瘩,好的,我告訴你,其實方丈沒有死,而是被我控製了。”高月大師得意洋洋地說:“方丈沒有了主持的權力,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我們見見?瑞你能允許我們見上一麵的話,我們就投降你,隨便你差遣。”李磐央求道。
“好吧!”高月略一思索笑道:“你們真的不怕天機木偶?甘心情願地投降?”
天機木偶?龍武尊者頓時用手捏了李磐一把,清風和清雲兩個道長都倒吸一口冷氣。
李磐也知道,天機木偶是天機門測算時使用的一種木偶,是木頭的,頭上插著十八根銀針,腰際插著三十六根銅針線,是一種法器,聽高月的意思,為了控製他們,高月將在他們的身上做這麼多的法術禁錮,太可怕了。
“我新擔任天機門大相派的掌門,對你說的天機木偶還沒有概念,你說那是什麼東西啊?”李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