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家徒弟不是在西山碧雲寺將你和你的薩滿門下帝皇派武士們拯救出來了?難道不能功過相抵消?”清逸道長不緊不慢地說。
“你!可以,但是,你這個徒弟也有我的一份,也算我的徒弟!”水柳王大發嬌嗔,讓邊上的張天師和太平天師都微笑搖頭。
“好,水柳王言之有理。”清逸道長稽首表示同意了。
這時候,清正召喚的八個老道士也來了,騎著仙鶴的老道士,要多拉風有多拉風,要多牛逼有多牛逼,他們的到來,讓整個天機門正統派清正一夥,極為振奮,許多人狂呼:“天機尊者萬壽無疆!”
尊者?哦,這是天機門的特有身份,大相派不是也有尊者嗎?那一定是門派中武功卓絕之輩。但還,騎著仙鶴……仙鶴也是國家保護動物吧?你們有沒有經過政府有關部門的批準就隨便騎?
這時候,前麵的戰鬥已經結束,重傷的趙烈文帶著兩名殘餘高手,來到了南麵的陣營。十幾名高手,現在就剩下了五個殘兵敗將,確實是慘敗,讓李磐的麵子上掛不住,實力不濟倒也罷了,關鍵是,想算計別人,反被別人算計包圍,這糗事糗得太糗了。
那兩名殘兵是良弼和善耆,帝皇派的寶貝疙瘩,一見來了援兵,趕緊站到了水柳王的身邊護衛著,很有下級的自覺。
“師傅,你到底是誰,周治平師兄呢?”李磐還是有些懵懂。
“師傅就是周治平,周治平就是師傅,不過,此前的師傅,不是師傅。”清逸道長用近乎繞口令的頑皮強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用周治平的聲音說話:“其實,師傅一直在保護和關注著你。”
麻痹,真陰險啊,出家人不打誑語,難道隻是對老和尚們說的嗎?這個師傅看著慈祥高人,其實麻痹一肚子的壞水,周治平,好幾次都在最危險的關頭,裝死拉稀,不出手拯救我們,麻痹,不是好東西。要不是你小子裝熊貓,蘇求道劉之舞也不會死,張宗禹也未必會有無妄之災。
清逸道長好像看透了李磐的腹誹心思,搖頭苦笑:“天機門下,自有天機,做徒弟的要珍惜際遇,莫要想太多了哦。”
李磐嚇了一跳,既然著老頭子老陰謀家是天機門的測算大師,連死人都能夠替身和裝扮下去,自己的小九九……冷汗都下來了。
現在,新的格局開始了,南麵,是三個新增的生力軍,絕世高手,天機門掌門,大相派的清逸道長,龍虎山的張天師,太平天師洪秀全,外加前一階段戰役的幸存者,李磐,水柳王,趙烈文,良弼,善耆。真正還能一戰的人,在幸存者中,恐怕隻有水柳王和李磐了。
水柳王在薩滿門內,三個王級高手之一,而且以醫療傷病最為擅長,這不,剛遲疑了一會兒,她的臉色就完全恢複了,氣度什麼也從容淡定,雍容華貴,好像剛才就沒有經曆生死苦戰。
李磐的情況也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臨清鳳巢玉髓的沐浴功勞,反正,現在感覺,傷痛處微微不爽,其餘的竟然沒有大礙。
另一邊,清正為首,八名新銳的天機門尊者,看那架勢,真正的高手,比清正甚至還要高的高手,加上清正身邊原有的高手數十人,實力已經強得太多,在期間,還夾雜著西洋人的魔法師高手,伯爵以上二十餘人,男爵一類六七十人,倭國忍者和陰陽師五人,至於瓦德西所率領的西洋騎兵部隊,步兵部隊,炮兵部隊,隸屬於清正門下的準軍事武裝三千餘人,總兵力達到了六千多。
清正在那邊叫陣了:“清逸道長,你我天機門,原本是一家,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願意合並到我天機門正統派中的話,我還是歡迎的,雖然以你的道法和武功,在我天機門中頂多也就是二流的角色,我還是願意委任你為天機門的左護法道士,這樣,輕而易舉,天機門不再內訌,二百多年的恩怨化為烏有,豈不善哉?”
清逸道長大笑:“善哉善哉,清正道兄,您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其實,你我天機門兩派,互爭長短,都是一時意氣,無所謂好壞,但是,你勾結洋兵,禍國殃民,意圖顛覆上位,就太不對了,我等出家之人,當以慈悲憐憫為懷,擔當天下憂患,而不是爾等作為,你我道不同不相與謀,別說讓我當左護法,就是你讓賢以我為你等正統派的掌門,隻要你們不改弦更張,憂慮黎民,我還是不願意的!”
清正的臉上,騰起了一陣陰雲:“說得好,道不同不相與謀,可惜的是,你講因為這一句話,連累了更多人,之前的十數名高手已經被殺傷,現在,就憑你們幾個小小泥鰍,難道又翻天本領不成?思之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