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各位看清楚了。我這妹子,是不是鬼啊?”
花娘子托著婦人轉了一圈,眾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皮膚白嫩的一名少婦,那是鬼啊,不過頭上貼了一個神符而已。
花娘子右手一揮揭下神符,在手裏團了團仍在地下。
早有兵丁一把搶過李道長的寶劍,獻給了花娘子。
那婦人似乎是被嚇到了,眼神朦朧,有些癡呆。
寶劍被奪,李道長那裏還注意到這些細節,他萬沒想到,會是如此得一個局麵。正要起身上前搶奪寶劍,那可是比他的命還重要。
正在這時,胡管家站了出來。
“花娘子,這位道長是我家老爺請來的,還望您不看僧麵看佛麵,將寶劍歸還道長。我家老爺一定奉上一份厚禮,替道長為這位娘子賠罪。”
雖然告老還鄉了,可魏大人必定曾經是個官,人雖然退了,可威勢還在。
花娘子拱手一笑,“胡爺,魏大人的人我們不敢得罪,魏大人的禮物我們不敢收。大人能在我們小店下榻,便是我們天大的福分。這寶劍我們暫留一夜,你們走的時候,會還給你們,也算還我們一個清白公道,還望胡爺體諒我們的難處!”
兵丁鏢師,也紛紛為花娘子說話。
胡管家見到如此情景,也勸李道長且忍一夜。
一場喧鬧就此結束,李道長飯也不吃了,恨恨的回房去了。
經此一鬧,店裏的婦人們很承兵丁和鏢師們的情,一下熟了很多,一眾糙漢子喝著酒,也開始大膽地開一些不那麼正經的玩笑,夫人們也不生氣,場麵一下子熱鬧了很多。
朱炯和茅一飛吃完飯便回到房中,茅一飛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麵悠閑吃草的小灰,回身拉住朱炯,“朱兄,不對啊,剛進門的時候,我也聞到了鬼氣。”
“確實不對,先休息吧,夜裏再說,今晚有好戲看嘍!”
說罷起身躺在了床上閉眼休息,他也聞到了鬼氣,不過不是最初他做的手腳那裏,而是李道長貼符的時候,那個花娘子的手法他認識,因為那一招鬼術,他也會。
到半夜,朱炯睜開眼坐起身來,對麵茅一飛騰地站起身來,目光炯炯有神,“朱兄,來吧,我都等不及了。”
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一直坐在那裏等,瞧著茅一飛熱血沸騰的樣子,朱炯心中歎息道:沒見過世麵,看把你激動的,難道本王會告訴你,我曾藏在一個美女裙下偷進過妖怪的洞穴。
茅一飛正要伸手去開門,被朱炯拉住了,“走窗戶。”
二人翻窗躍出,窗外小灰抬眼一看是他們二人,驢眼一翻,又睡了過去。
不遠處草棚裏傳來一陣響動,二人俯身潛行而去,見幾個衣衫不整的婦人,將幾頭牛馬牽進了草棚。
大晚上的還放牛?!放牛就放牛,幹嘛衣服這麼淩亂?!
茅一飛正要胡亂猜測,朱炯翻過草棚,來到河上的磨坊上,打開小窗向裏看去,那些牛馬就是從這裏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