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寬廣的胸膛微微起伏,而玄武老頭依然緊緊低著頭。低調做人,是多麼地關鍵!
一咬牙,深吸一口氣,虯髯大漢淩空躍出。
就在虯髯大漢跳到半空的一瞬間——石像動了。
就如同之前朱炯所遇到的那樣,石像怪笑的大嘴呼地張開了,露出兩排尖牙,和一條長長的石舌頭。
虯髯大漢高大的身材輕靈如飛燕,他輕飄飄地落在了那條舌頭上,但恰好處在兩排尖牙之外。他雙手一伸,純粹而強悍的先天罡氣布滿全身,雙腿蓄力,凝而不發,隨時可以施法逃離。
輕紗下,教主玩味地一笑,說道:“左聖使,我問你一句話,希望你能誠實地回答。你既然背叛了本教,何不跟著你的那些同黨留在外麵,何苦跟著我進來送死呢?”
虯髯大漢默然不語,咯吱一聲,他竟然將自己的大半個舌頭咬碎了,當然不是為了咬舌自盡。隻是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祭起全身法力施展化血秘術,隻求得能夠逃得姓名。
全身青色先天罡氣,瞬間變為紫色,縈繞間,頭頂冒出絲絲白煙,仿佛是一枚要點火發射的火箭,就修行等級而言,已經是接近濟水等級。
繡金紅袍微微擺動,教主又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輕輕一指。
火力充足,激揚萬丈的火箭,瞬間變為了啞火的二踢腳。
虯髯大漢,一臉胡須被汗水打濕,如同落湯老母雞,粗大的手臂緊緊抱在胸前,好像剛剛被一群流氓欺負了一樣。
“怎麼樣,是不是很想說話呢?”
清越的聲音,是那麼地動聽。
虯髯大漢急忙拚命點頭,但他舌頭被自己咬掉了,急切之下想說也說不出,一張嘴,滿嘴的碎肉,順著嘴角淌著血水,染紅了大片的胡須。
教主指尖微微下壓,這次她沒有說話。
“教主饒命!”
一道尖銳嘶啞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冒出,回蕩在這空曠幽森的洞穴深處,這聲音明顯不是虯髯大漢平時那豪邁的聲音。
“果然是你,”教主心中一喜,進而想道,“既然叛徒揪出來了,文哥也將要現身了,此間事情終於迎來了結的這一天,希望業空山的秘密能幫到文哥。”
看到教主沒有繼續加壓,那個聲音急忙說道:“我確實和那些人有勾結,我曾經是他們一夥的,但是我早已經跟他們脫離了關係,如今我一心一意追隨教主,不敢有半點私心……”
“想不到你的真身,是一個這麼囉嗦的人,我真該直接把你打到元神狀態,那樣也許你說話就簡單了。回答我的問題,別說無關的話。”
“是……是……是!教主問我為什麼沒有留在外麵,而是進來,我真的是已經跟他們脫離了,進來隻是為本教盡力而已,在上麵的時候,我之前殺了他們潛伏在本教的人員就是證明……”
教主的指尖再次微微壓出,尖銳的聲音化為了淒厲的嘶吼,仿佛有一萬隻劍不停地在刺他的心髒,流下的每一滴血盡化為烈焰,灼燒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