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軍人手上不是拎著電警棍,而是端著子彈上膛的製式武器。
三百多個死囚正默默地吃著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響了起來,吃飯的死囚們同時抬起了頭,然後看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們眼中的麻木,才了變化。
有的人忌憚,有的人甚至是畏懼,還有的人,居然是隱隱的狂熱崇拜。
什麼人值得這些窮凶極惡的死囚感到畏懼,還會去崇拜?
死囚目光看著的方向,是一道合金大門,這道堪比銀行保險庫的大門緩緩的打開,當先退著走進來的,是兩個全身都籠罩在特製保護外衣的特種軍人。
兩個牛高馬大的特種軍人如臨大敵一般的死死盯著他們麵前的那個麵色煞白,身材瘦削的長發青年,甚至緊張到手上握著的電磁控製套杆都被攥出了冷汗。
這種電磁控製杆的另外一頭,正連接在這個瘦削青年的脖子上,一共是四根。
四個特種軍人小心翼翼的帶著這個囚犯移動了進來,然後跟在他們身後的,居然是足足二十個排成了四排,武裝到了牙齒,荷槍實彈的護衛。
被控製在中間的那個年輕囚犯,是一個年輕得有些不像話的青年,淩亂的黑色頭發,雖然臉色煞白,但是依舊能分辨得出來他是黃皮膚人。
他根本不像是一個死囚,反倒是像一個學生。
但是整個餐廳的氣氛,卻被這個學生模樣的囚犯,搞得無比的緊張肅穆起來。
長發青年似乎根本不在乎麵前的警衛和那些死囚,居然有些艱難的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咧嘴一笑。
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就像是一道陽光,灼傷了所有死囚的眼睛。
“兄弟們,我要走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爆炸,把所有死囚眼中的敬畏和崇拜擊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震驚與驚駭。
對於生活在底層的這些死囚而言,活死人墓,從來沒有人能出去過。
這位小爺是什麼存在,死囚們都知道,而在這座活死人墓之中,這位十八歲就進來的小爺,從開始進來被人欺負到成為所有人不敢招惹的存在,隻花了五個月時間。
他就是一個傳奇,不管是多麼窮凶極惡的死囚,不管他們在外麵犯下了什麼滔天罪行,但是在這位小爺麵前,他們都必須要保持尊敬。
他進來多久了?
三年?
這位小爺的來曆是一個秘密,他究竟是什麼人也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他居然要出去了。
而就在這之前,這位小爺剛剛因為揍了一位警衛,被單獨禁閉了三個月。
就在監獄之外的地麵上,零下五十度的刺骨狂風之中,十架重型直升機就像是傳說之中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穩穩的停在高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所有的直升機艙門都敞開著,而直升機兩邊的艙門之下,架起了一挺重型機載機炮,一個個身高在兩米,身穿黑色製服的光頭彪形大漢,在零下五十度的狂風之中,站在機艙之中,冷漠無比,殺氣騰騰的握緊了手中機炮的觸發鍵,用複雜的眼神,死死盯著地麵之下的那座建築。
地麵上,十輛大型雪地履帶裝甲車上,每一輛裝甲車上都站著十個同樣身穿製服的彪形大漢,他們手上握著統一製式的重型武器,粗重的喘息,甚至都能讓狂風退避三舍。
就在裝甲車後方的平坦雪原上,五百名同樣是黑衣製服的光頭大漢,排成了整齊的方陣,他們的手上,同樣握著統一的製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