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出來,難道你們還想不明白?”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身上穿著一件淡紫色的唐裝,頭上花白的頭發向後麵梳理著,一根根的極為整齊平順,老人年紀大概在八十歲左右,但是坐在硬木黃花梨高背椅上,腰杆卻挺得筆直。
他的左手還捏著一對康樂球,這兩個康樂球可不是那種空心的,而是實心的鋼彈,重量至少都在五斤。
他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另外幾位老人,說道:“憑他的一個動作,我們就應該知道關係到我們家族的安危,我想,是我們決定的時候了。”
其中一位老人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老李啊,他一個老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斷氣了,我們對他,也不過就是表麵上的尊敬,難道他真的能壓我們一輩子?而且一個龍昊,這的那麼重要?”
唐裝老人低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才緩聲說道:“斷氣?當年,你我的父親也曾經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是,現在我們都要斷氣了,至於說龍昊,一個年輕人,囂張一點,跋扈一點,其實也沒有什麼,他這樣的小家夥,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擔心,但是,我們要防備,他是某些人手上的一把刀!”
另外一個老人咳嗽了兩聲,臉上的皺紋漸漸堆積在了一起,就像是枯樹枝,他緩緩的說道:“龍昊和他的關係,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最近這幾件事,也給我們提了醒,少廷他們和他交過很多次手,結果如何,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這次的大賽,老東西卻給安了一個嘉賓的身份,我們倒是有些不好出手了。”
“老林這你就想錯了。”
唐裝老人老臉上的皺紋漸漸地舒展了起來,就像是一張皺巴巴的紙突然鋪平,他微微嘲諷的說道:“不管是什麼身份,這一次,都將是他們年輕人出頭的機會,我們之所以容忍那個叫做龍昊的小家夥囂張那麼多年,不外乎就是用他來磨刀,用來激勵我們的後輩,現在看起來,這塊磨刀石,已經沒有作用了。而且,磨刀石居然變成了一把刀,還是一把快刀,無論如何,這一次,要讓這把刀折斷才行!”
“老東西不會出手?”
唐裝老人淡淡的說道:“如果他會出手,他就不會給他一個嘉賓的身份!”
“那我們該怎麼做?”
“不用更改規則,最後來一場嘉賓表演賽。”
“一場夠嗎?”
“足夠。”
…………
…………
不管這些老人到底商量什麼,龍昊要見張老,這件事雖然能隱瞞得住整個燕京,但是,絕對瞞不住某些人,所以這才讓這些老人變得有些緊張,其實誰都知道,他們嘴巴上說不在意,但是心底,卻十分的在意。
那是張老,他存在的意義,從某些層麵來說,他就宛如神祗。
有些東西,不在乎他自身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實力,很多時候,到了這些老人的這個層麵,約定俗成的東西,絕對比起什麼法律更加有效果,各大家族之間的相互牽扯,掣肘,才是真正的意義。
龍昊哪裏管這一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按照他的計劃去做,送劉婧茹和唐瑄上班之後,他就消失在了龍騰集團,他想要隱身,完全可以做到,加上還有蘭斯洛幫忙,隻怕是整個燕京,他想去任何的地方,都沒有多大的難題。
所以那個號稱是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監控係統和防禦措施的特種兵基地,龍昊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不提,光是憑借他現在,就能潛入進去。
沒有人知道龍昊是怎麼進來的,反正他就進來了。
空無一人的司令部會客室內,張老看著麵前出現的這個家夥,眼中的表情有些複雜。
而龍昊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
然後老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就讓他蒙了。
“你不是孤兒,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
一句話龍昊就傻了。他夢中曾經無數次的做過這方麵的夢,醒來之後,也無數次的想過這個問題,原本他以為,他不在意這些,已經是毫不在意了,但是,他依舊被張老被這句話,震驚的麵色一陣的發白,嘴唇哆嗦了半天,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那種無比強烈的衝擊,讓龍昊都感覺到有些精神恍惚了。
心中似乎有一股氣,那股氣一直往上冒,讓他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是誰?”
“是我!”
龍昊雙膝一軟,一屁股就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他真正的呆了。
多少年之前,張老是那位建國大人物身邊的護衛,跟隨著那位東征西殺,多少次救了那位於絕殺之中,他在當時名聲不顯,但是他的地位,毫無疑問就算是在當時,那也絕對是無比重要的,甚至連那位,對他都必須無比的客氣,甚至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