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飛,今年十八歲!我家所在這個城市是中國的一個二流的城市,名叫LY市,五月的時候我就離開了校園,好歹也算是過了高中的畢業考試,一時間沒有事情做,所以就來到了在LY市來說還算不錯的咖啡店打工,每天早起晚歸,風雨無阻。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左右,剛才還坐滿了顧客的咖啡店裏現在隻剩下了幾個客人,我一時間沒有了事情,就站在一麵鏡子前打量著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短短的頭發讓我看上去還算順眼的容貌更加的精神,眉毛有些粗,眼睛稍微小了一點,身上穿著合身的西褲襯衫還有黑色的小馬甲,脖子上帶著一個讓我十分不舒服的黑領結,腳下的皮鞋光可鑒人,無論怎麼看也算是準帥哥一個了,雖然還沒有帥到讓女孩子陶醉的境界,但是也帥到了讓自己陶醉的境界了!人雖然長的很帥,但是真是沒有什麼本事,換句話說,有些“窩囊廢”!
咖啡店裏的薩克斯忽然換了一首不知名字的鋼琴曲,一個穿著粉色襯衫黑色及膝短裙,掛著耳麥的美女出現在了鏡子裏,用非常冰冷外加嚴肅的眼神看了一眼鏡子裏的我說“李飛!七號台人走了,快去收拾!”
聽到了這個聲音的我,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的這個領班,心想,你丫不就是一個小領班嗎,幹嘛這麼凶,小心今天晚上在路上遇見色狼叉叉了你!
我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我還是急忙的向著七號台走去,臨走時還不忘記狠狠的瞥了一眼那粉色的峰巒,上麵掛著一個金色小牌子,小牌子上有我最討厭的一個名字袁微!這輩子我記住你了。
我迅速的收拾著刀叉杯碟,接著噴上清潔劑,將桌子擦得幹幹淨淨,不見一點油花。
這就是我的工作,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十八歲的男人,就委身在這個看上去漂亮高雅的啡館裏做服務生。雖然自己的心裏一直堅守著一個美麗的夢想,但是現實如此的僵硬,讓我無奈的,悲催的,傷不起的,就這樣每天麵對著一張一張陌生的臉龐,擦著一張一張的桌子。可恨的是,就連哪一個叫袁微的小小領班都看不起自己,心裏隻有倆字鬱悶!三個字,非常鬱悶!
咖啡店的活並不是很忙,收拾完了桌子,我就又站在一邊,聽著舒緩的鋼琴曲,偶爾對過往的客人報以職業的虛情假意的微笑!時間總是這樣無聊的消耗著我的短暫的青春!穿著粉色襯衫的袁微走在大廳裏,不時的輕聲訓斥著和我一般的服務生!我看著那張俊俏的卻冰冷的臉龐,心裏說不上是憎恨還是歡喜的感覺。不過袁微真的是非常的漂亮,也真的是一座冰山。想一想都能凍死人的那種冰山。
夜裏十一點半下班,我取出自行車,這已經安靜了的城市的街道上慢慢滑行,路燈亮著,行道樹孤獨的站在路邊!偶爾幾輛汽車開著大燈經過,心裏卻也十分的安靜起來!其實工作了一天,隻有這個時候心情是最舒適的!涼爽的秋風吹在臉上,我騎著單車,在一個又一個的燈箱,櫥窗麵前經過。眼瞳裏不時留戀無聲的站在櫥窗裏的美女!遇見一個衣服穿的少的,都不忍多看幾眼!
這時手機忽然震動了,我一邊騎著車,一邊自褲兜裏掏出用了將近五年的諾基亞,看了看來電,這麼晚了,除了自己的鐵哥們陳洋洋給我來電話,根本不會是其他人的!我有些溫暖的接通電話,“喂,洋洋,你還沒有睡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洋洋興奮的聲音“李飛,我買到了,買到了!”
“你買到什麼了,難道是~~”
洋洋已經得意的不行不行的了“是的,我買到了《輪回》的操縱頭盔了!而且一下子買到了五個!現在你是不是有一種想趴在地上膜拜哥哥的衝動!”
陳洋洋的老爹是本市的一個地產商,家境頗為富裕,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裕!我們是高中同學,因為在上學的時候一起玩網遊,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也正是洋洋的存在,讓我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的拿到遊戲的內測頭盔。
我一聽他買了五個頭盔,心中也是不禁一樂,這五個裏麵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個了,“遊戲什麼時候開始開放,你什麼時候把我的頭盔給我送來!”
電話裏洋洋奸詐的笑著“我有說過要送你頭盔嗎?”
我停在了路邊一個路燈底下,對著電話開始罵起來“好你個忘恩負義的陳洋洋,想當初高二的時候,你被高三的那夥人渣欺負,是誰把你救出來的,要不是老子一個人打趴下了他們七個,你指不定被打成什麼樣子,高三的時候,校外的小流氓調戲你媳婦,要不是我一個人打倒了他們五個,你的媳婦早就晚節不保了!……”我就像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的老太太一樣數落著過去的一件一件的事情,想必電話那頭的洋洋早已經將電話遠離了耳朵!皺著眉頭聽著我的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