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韻看著已經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又看了看依舊緊閉的房門最終還是離開了,出了宮就看見文修已經等候多時了,兩個人這才回了忠王府,到了明日一切安排妥當後,幾個人就再也沒有在城中逗留的理由了。
然而幾個人不知道的是。南宮玉和南宮大將軍彙合後當即就接管了兵權,從南宮玉掌管城中禁軍後頗受擁護,再加上他南宮家的姓氏,此時軍中的幾位將領都以南宮玉馬首是瞻,事實上南宮玉也已經成為將士眼中大將軍的繼承人。在南宮玉的帶領下,慕容鋯幾次進攻都是無功而返,一直到了昨日慕容鋯隱隱感覺到了異常,兩個人在戰場上第一次見麵,二人相隔甚遠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對麵。
經過幾次交戰後南宮玉已經摸清了慕容鋯的作戰方法,也看出了慕容鋯的意圖,他明明知道慕容鋯是在為賢王爭取時間自己卻遲遲久攻不下,不管慕容鋯用什麼戰術最後都被南宮玉輕易破解,幾天下來除了糧草消耗了一些外並無人員傷亡。
但是慕容鋯那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這北邊邊塞之地本就不適合農作物的生長,他們這些人在此地耽擱的時間已久,就算賢王給他再多的糧草隻怕也該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了。為此軍中的幾位將士都以為南宮玉是用此方法來比對方退兵,既不傷財勞神也不損傷一兵一卒,眾人皆道南宮玉好計謀,可是隻有大將軍明白,南宮玉在打什麼主意。
如今所有的兵力已經都在南宮玉的手上,他大可以擁兵自立,但是南宮玉偏偏心甘情願在這寒冷之地守著,也不願意提早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為的就是想讓當今聖上和賢王兩個人自相殘殺,一想到這兩個親兄弟為了皇位而爭得你死我活,最後卻是他南宮玉做了皇帝就覺得大快人心,也是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南宮玉才信了莫家當年的預言,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那個命定之人。
看著南宮玉眼裏的戾氣和殺意南宮煜不得不勸解道:“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們都是你的手足兄弟,既然大勢已定又何必再去挑撥是非。”南宮大將軍苦口婆心的勸解道,他知道南宮玉的心裏不平衡,在南宮家的這幾年也是受盡了委屈,可是南宮玉現在嗜血的模樣並不是他想要看見的,即便是南宮玉做了皇上,也應該想先皇那樣,做一代賢君開疆擴土。
“兄弟?有誰會認一個身份低賤的人做兄弟。”南宮玉聽了這話喃喃自語道,這時南宮大將軍便不再開口了,南宮玉看著北方格外明亮的月色思緒陷入從前的回憶之中,在過去的醜陋和未來的美好中穿梭,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坐上那龍椅。
上官天韻和林夢惜在朝中大臣的注視下離開了皇城,他二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林府和上官家的人相送,最後兩個人隻好作罷一路南下去了。路途遙遠,除了隨身的銀兩以外其他的早已變賣,馬車一路從官道上行駛,當走過郊區快要到達太廟的時候,在岔路口處突然出現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兩輛馬車相交而去,此時林夢惜和上官天韻二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車,走到太廟後的樹林時,辛末和風玉挽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隨身的還有幾匹快馬。
這時文修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辛末,上麵是少卿熟悉的字體,辛末猶豫了一下並未拆開看就收起來了,少卿可以不說是他一手培養的,他二人的感情不是父子但是勝過父子,他要對自己說什麼辛末大概能猜到,隻是此時的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琉璃閣還需要少卿的把持,他不願意少卿最後像他一樣,太過感情用事,現在對於他而言冷靜的頭腦比無用的感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