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幾個人以外,其他伺候的人多數也都是莫家分支的子嗣,女子以粉衣地位最為高貴,雖說是下人,但是這些人多數都是莫家分支中的嫡出子女,男子則以白衣地位最高。其他的也有莫家信賴的家丁組成,但是平日裏夢惜是見不到的。
“大祭司和少祭司以後會是你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可即便如此,我勸你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為在莫家哪怕是你親眼看見的,也未必是真的。”風玉挽這時接著說道,夢惜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此刻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夢惜不知是從何而來,她都已經到這了,他說與不說自己是遲早會知道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罷了。
“少祭司,尊主或許會覺得眼熟。”說著風玉挽突然跪了下來,他這一跪讓夢惜不得不正眼看他,“屬下請尊主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屬下是真的以保護尊主為己任,但是如果有一天尊主對屬下起了懷疑,請尊主無論如何都不要心慈手軟。”
話音剛落,夢惜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動容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認,這世上除了上官天韻和辛末以外,最了解她的人隻怕就是風玉挽了。他竟看出了自己的遲疑和心底僅存的一片淨土。或許莫家從未真正給過她什麼,自始至終帶來的隻有殺身之禍,可是莫家畢竟是她的母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願意和莫家決裂的。
“你現在是在表忠心了?那你就該知道,天韻對於我而言要比我的命還要重要,你今天說的話且留在這,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他有什麼閃失,我定要你償命。現在,且陪我去會會這個所謂的大祭司。”話音剛落,風玉挽便識相的出去了。
過了沒多久,夢惜將來人送來的衣服換上,這淡綠色的羅群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襯的清新脫俗,一縷青絲垂在耳邊與她耳朵上的耳墜相互交替,腰間佩戴著的就是莫家尊主身份象征的玉佩。夢惜走出來後和風玉挽相視一笑,此時周圍做事的人紛紛停住手上的動作,全都投來驚豔的目光,但是當這些人看見她臉上的疤痕時皆是歎息。
風玉挽這時走上前來為夢惜引路,兩個人一前一後向乾清堂而去,他的眼裏是難掩的驚歎,自他第一次看見她起就知道這女子必定是莫家尊主無疑。那時候的林夢惜和墨羽在樹林裏被人逼的險些喪命,即便是在昏迷之際也保持清醒,就好像現在她絲毫不會掩蓋自己的傷疤一樣,如此真實坦誠的人世間少有。
兩個人才剛走到乾清堂的門口,隻聽見裏麵傳來爭吵的聲音,夢惜心下一驚,本以為長老加上祭司都是女子,沒想到裏麵竟然傳來男子的聲音,而此時風玉挽明顯有些猶豫,這屋子裏他不願意看見的又是誰。
“我不是懷疑她的身份,隻是她畢竟在外麵長大,我們莫家一直都是與世無爭,從回來的消息你們也知道,她現在是王妃,誰會知道那個癡情王爺不會找到這裏來?”屋內傳來大祭司的聲音,聽這聲音滿是對林夢惜的不削,盡管夢惜不願意相信,但是她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名門望族的地位之爭。
“大祭司這話說的夠酸的,你所說的事情畢竟是還沒有發生的,你我皆是修行之人,什麼時候大祭司竟然也學會了未雨綢繆了?”那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聽這兩個人的對話不難看出,這兩個人平日裏也是針鋒相對,不過夢惜並不在乎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她要的不過是早些離開這裏而已 。
“你們都夠了,月如,這幾年你作為大祭司掌管莫家,辛苦我們兩位長老都看在眼裏,可是不管你如何想要做莫家尊主,你手裏畢竟沒有尊主信物,也沒有占星的本事。你有所顧慮也是應該的,我們不也是應許你試探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說話間,夢惜和風玉挽已經走到門口,隨著風玉挽推開了房門,夢惜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她傾國傾城的容顏讓屋內的人歎為觀止,腰間那奪目的玉佩隨之晃動,從她出現的這一刻起,大祭司的眼睛就從未離開過尊主信物。而夢惜也被屋內的另一個人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