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怎麼回事啊?田小暉真是哭笑不得。他的頭腦裏雲障霧罩,簡直要暈了。
“我們,不是。”他正要解釋。周德安又對他說:“田鎮長,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說著就轉身走出去。
腳步聲走遠後,薛思思才對他說:“田鎮長,不好意思,我剛才是故意這樣的。我,因為,所以才這樣的。”她既羞澀,又緊張,話說就不夠流利。
田小暉有些生氣地說:“可被他看到我們這樣,這多不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薛思思垂下頭,咬著嘴唇不吱聲。
過了一會,她才抬起頭,有些畏懼地說:“周書記,對我也有這個意思,跟以前的鬱啟生一樣,他已經找我單獨,談過兩次話了,我都嚇死了,所以才想請你保護我的。這裏,隻有你能保護我。我說在跟你戀愛,他就不敢怎麼樣我了。”
田小暉再次驚呆了。原來這樣,這簡直是在演戲,太突兀了。他伸手摸著剛才被薛思思的挺拔頂過的胸口,想給她說幾句安慰的話。
薛思思卻低著頭往外走,走到門口才掉頭對他說:“快上去吧,暫時不要得罪他,要講究方式方法。”說著就快步走出去。
田小暉關門走出去,從樓梯走上三樓。走進鎮黨委書記辦公室,他怯生生地叫一聲:“周書記。”
走到周德安辦公桌前,他像被老師招來談話的學生,站在那裏不動。
周德安突然對他客氣起來,他熱情地說:“來來,田鎮長,我們到會客區裏坐一會。”
把田小暉引到會客區裏坐下,周德安有些不自然地笑著說:“田鎮長,你跟薛秘書倒是蠻般配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我以前一點也不知道。”
田小暉沒有笑,也沒有說話,他想不出可以說的話。
“你們談了多長時間了?”周德安眼睛發亮盯著他,“如果成熟的話,這個春節就結婚,我馬上給你們準備婚房。”
田小暉這才惶惶地說:“不不,我們,呃,談的時間不長,結婚還早了。”
周德安見田小暉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以為薛思思跟他說了什麼,就說:“好,這件事就暫時不說了。”
說著他站起來,從自已的皮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過來遞給田小暉說:“這是昨天晚上,吉廠長給我們發的紅包。每人兩千元。他讓我帶給你們。”
田小暉當然不肯收:“不不,周書記,這個,我不能要,你退給吉廠長吧。”
他的態度非常堅決,周德安塞了幾次,他還是不要,周德安就不再塞給他,臉色嚴肅起來,說:“田鎮長,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地談一次。你來了快一個月了,我還沒有跟你談過心,這是我這個帶班人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