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英,你不要這樣,我們的關係,是解除不了的。”田小暉激動地親著她的後頸和耳垂,“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可能放棄你?我就是不當這個官,也不會放棄你的。”他說話的時候,手習慣性地蓋到她波峰上。
林姍英僵硬的身子顫抖起來,嘴裏嚶嚀道:“你,不要這樣。不是,跟你說好的嗎?”嘴上這樣說,身子卻控製不住地軟下來,最後軟倒在田小暉的懷裏。
田小暉用手把她托住,然後將她抱到沙發上,輕輕放下來,就與她坐在一起,摟抱著親熱起來。田小暉愛憐地從上到下親著她,邊親邊說著情話愛語。
“姍英,讓你受驚了。我在裏邊,一直在想你。”田小暉喃喃地對著她耳朵說,“他們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要好。什麼解除戀愛關係?狗屁!我們不僅不能解除,還要盡快結婚,這個春節,我們就結婚,姍英,就看好不好?”
說到結婚,林姍英就從愛情的衝動中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害怕地說:“不,不行,小暉,你離我遠點。我不能再害你。這次,是我害了你。你進去後,我哭了好多次,幾乎哭幹了眼淚,傷心得差點自殺。”
田小暉驚訝地瞪著她,心疼地說:“你哭什麼呀?我不是說過嗎?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有人在陷害我,跟你沒有關係。”
林姍英想起縣紀委的招談,想起薛思思的遊說,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都有些糊塗了。她真的有些搞不清,到底誰是對的。但有個基本事實,她是看懂了:她交了解除戀愛關係說明書,田小暉就真的出來了。
這就說明,田小暉被關進去,真的跟她是他女朋友的身份有關,所以她不能再害他,隻能忍痛割愛,與他解除戀愛關係,不能因為愛情,而影響他的仕途。
田小暉見她坐在那裏,神情癡呆,就疑惑地追問:“姍英,是不是有人來跟你說了什麼?否則,你怎麼會想到,要去交那個說明書呢?”
要姍英沒有回答他,隻呆呆地看著他,搖搖頭。
田小暉說:“姍英,你要把真實情況告訴我,我才好對症下藥啊。”
林姍英善良地替薛思思隱瞞真相說;“沒有人來跟我說什麼,是我自已想到這個主意的,還真有效。我一交上去,你就出來了。那就說明,是我害了你。所以,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能因為我,影響你的前途。”
說著她眼睛一紅,就簌簌地哭起來。她心裏哪裏真的舍得跟他分手啊?她做出這個決定,說出這句話,是心如刀絞的。所以她忍不住又哭了,哭得很傷心。
本來本不想當著他的麵哭了,為了他的前途,她要裝出決絕的樣子,要拿出冷漠的神情,要氣走他,回絕他。可是一見到他,她冷硬的心又軟下來。尤其是看到他自已這般真心和癡情,她更是激動不已,也更加愛他了。但想到他的前途,她隻得以淚洗麵,然後在心裏逼自已硬起心腸,把他趕走。
田小暉再要抱她,她推開他,堅決不讓。她用紙巾擦著眼淚說:“你不要再碰我,我們就作為一般朋友吧。”
田小暉氣得從沙發上跳起來,說:“姍英,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想趁機甩掉我啊?”
林姍英怔住了。她委屈極了,卻隻能垂下頭沉默。她拚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已哭出聲來。為了田小暉的前途,她必須硬下心腸氣走他。
她慢慢抬起頭,冷冷地說:“你說我甩你,就甩你吧。我也不想多解釋,反正以後,我們隻能作為一般朋友,不能再多來往。現在,就不要多說了,我們吃飯吧。看在我們以前是朋友的麵上,也看在你幫過我的麵上,今晚就算是我為你接風洗塵吧。吃完飯,你就走人。”
田小暉見林姍英說得這麼決絕,以為她真的變心了,心在往冰窟窿裏直墜。他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被欺騙的氣憤,被甩了的羞惱,就生氣地說;“林姍英,我沒有想到,你突然變得這麼絕情!”
說著,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氣呼呼地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又惱怒地回頭對她說:“你是不是又有了別的男人?好吧,我成全你們,我也祝你幸福!”
他打開門,昂首挺胸走出去,“呯”地一聲帶上門,就往電梯門口急走。他隻怕走晚了,眼睛忍不住要來眼淚。
林姍英看著自已心愛的人被氣走,渾身冰涼,心如刀割。她真想奔出去,把他拉回來,然後撲進他懷裏,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