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快到下班時間了,周德安還沒有回來,蔣欣怡就很放鬆,也有些興奮。她眼睛晶亮地看著田小暉,滿眼春光。
她柔聲說;“這裏不方便,否則,我真想請你到飯店裏吃頓飯,祝賀一下,也感示一下對你的感謝。”
田小暉邊與她深情凝視,邊輕聲說:“昨天晚上,我就想來找你,把這個喜訊告訴你。”
蔣欣怡是個女孩般年輕漂亮的新婚未育少婦,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青春朝氣,也洋溢著滿滿的女人味,讓人想入非非。
她嬌豔地拋了他一個媚眼,有些發哆地說:“那後來怎麼沒來呢?”
田小暉說:“怕老板監視我。好在沒來呢,後來薛思思來告訴我,老板真的隱在樓梯口,一直盯著我們的宿舍。”
蔣欣怡不解地說:“你為鎮裏搞成這麼大一個項目,他為什麼還要監視你呢?我真是不理解。”
田小暉是知道原因的,但他沒有說出來,怕她替他擔驚受怕。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在造紙廠的汙染事情上牽連她,驚動她。
蔣欣怡則以為他在想男女方麵的事,就曖昧地說:“對了,今天晚上,又是周末,老板應該回縣城的家,不到這裏來的。”
那個意思太露骨了,田小暉衝動得真想撲上去親她。可他想到薛思思昨晚的微信,就不敢說話,也不敢有所行動。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來微信的聲音。田小暉知道,這一定是薛思思請他吃飯的微信。他拿出手機一看,果真是薛思思發來的:
快來吃飯,菜我燒好了,韓玉雪與洪磊都回家了。你在她辦公室裏談工作,談得連吃飯都忘了是吧?
田小暉心裏一沉:她也是一個醋醞子啊,而且得理不饒人,跟她結婚,估計不會幸福的。
他給她回複:好的,我馬上來。
然後抬頭看著蔣欣怡說:“蔣鎮長,薛秘書請我去吃飯。”
蔣欣怡說:“去吧,她對你可是一片癡情啊,你也主動點吧。唉,這感情的事,還是你自已考慮吧,我不發表意見。”
田小暉就站起來走出去。他走到樓下,去街上買了一些飲料和水果,拎著走進薛思思的宿舍:“薛秘書,你辛苦了。”
薛思思從電磁爐上直起身來,直著煙波似的媚眼,盯著他問:“你叫我什麼?”
田小暉嘻笑著說:“叫你薛秘書啊,怎麼啦?叫錯了嗎?”
薛思思伸手把門關上,說:“當然叫錯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還一本正經地叫我薛秘書啊?”
宿舍裏就彌漫著少女的幽香,混合著菜的香味。門關上後,那股迷人的香味就更加醇濃,再加上薛思思誘惑性地脫了外衣,有意將上身的波峰顫巍巍地晃在他麵前。視覺與味覺的雙重刺激,讓田小暉熱血上湧,衝動不已。
田小暉忍住要擁抱她的衝動,裝憨說:“那叫你什麼呢?”
薛思思撒嬌地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是真不知,還是裝憨啊?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就要叫我思思。你知道嗎?前天晚上,洪磊在衛生間裏,也叫我思思呢。我覺得太肉麻,就沒讓他叫。但你叫,是應該的,我也不會感到肉麻,相反還感到親切,溫馨。”
田小暉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直接,就有些不安地問:“為什麼呀?”
薛思思說:“因為你是我男朋友,就應該這樣叫。”
“什麼?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男朋友的?”田小暉沒想到她會這麼自作多情,自說自話,就愣愣地望著她,不知怎麼說她好。
薛思思胸有成竹地說:“你坐吧,我們邊吃邊聊。今天晚上,我們就這個問題,作個決定吧。”
田小暉就在桌子邊坐下,開始吃她的鴻門宴。
薛思思又成了主動,或者說是倒追。田小暉感覺有些奇怪,他一走進她的宿舍,就覺得拘束,感覺被動。雖有溫馨感,也有衝動,但沒有像在林姍英宿舍裏那麼放鬆,隨便,開心,愉悅。薛思思太主動,太有心計,也有些強勢,就讓他感到不踏實,放不開,也有些害怕。
薛思思給他倒了半杯紅酒,給自已倒了一杯飲料,端起來說:“來,小暉,我們碰一下杯,然後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田小暉聽了他溫柔的聲音,親昵的稱呼,心頭一顫。但溫馨中感到有些肉麻和尷尬,所以他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她思思,他想聽聽薛思思的心聲。
碰杯後喝了一下,薛思思客氣地給他搛了一條紅燒鯽魚。兩人悶聲吃了一會,薛思思見田小暉還是不肯說話,才說:“小暉,今天就我們兩個人,就說說心裏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