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人不可貌相,但在現在這個手機電腦病蔓延的時代,想找幾個好身材的都難,而以他的外形條件,拍拍照片就能衣食無憂,更不會缺女人,怎麼就變*態了呢!我越是想不通越是想得離譜——童年陰影?基因突變?高智商孤獨症?……
直到喬伊伸手在我眼前淘氣地晃了晃:“你還買牙膏幹嘛?”
“啊?因為我的牙膏真的用完好幾天了,這幾天我都用的你的,沒發現嗎?”喬伊的想像力很豐富,為了不讓她後怕,我刻意想把這件事淡化。
喬伊嘟了下小嘴:“我收回剛剛對你的誇獎。”
回到家,我坐在客廳看電視,喬伊在廚房忙碌了一會兒,端出一盤水果放到茶幾上。
看著己經削了皮去了核,還仔細地切成小塊的蘋果和桃子,我心裏有點發酸。
我平時就不太喜歡吃水果,總是喬伊洗好後說她自己吃不完商量我幫她吃。有一次啃蘋果弄破碰了牙齦,從那以後,喬伊總是把水果切成小塊。
“貝利婭,我走以後你可要記得每天吃點水果,不要忘了哦。”
我把搖控器丟給她:“知道了,你真是羅嗦。”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她一走,別說水果了,我早晚餐能不能正常吃都成問題。
喬伊剛要換台,燈和電視同時閃滅了片刻,然後電視便沒了信號一片瓦藍。
“怎麼搞的?”喬伊說著換了幾個台,都沒有信號。
我伸了伸懶腰站起身走向浴室:“可能哪裏又在修線路,好在電沒停,洗澡睡覺吧。”
“啊!”
我剛轉身走了沒兩步便聽到喬伊一聲尖叫,我猛回過頭:“怎麼了?”
喬伊驚愕地指了指電視,我看著那仍一片藍的屏幕不明所以地問:“電視怎麼了麼?”
她關掉電視跑到我身邊擁住我:“我剛剛在電視裏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人影,那臉,好可怕呀!”
我想她可能還是被之前的事嚇到了,於是雙手扶住她的肩頭,讓她看著我說:“別怕,可能是信號閃斷出現了一下什麼節目的影像,你先去洗澡吧。”說著我挑挑眉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眼神兒:“要不咱倆一起洗呀!好多年沒一起洗澡了呢。”
“討厭,別鬧!”喬伊白了我了眼,衝進浴室關上門。
我回到沙發上直直地盯著灰黑的電視屏看了一會兒,心中中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於是一頭倒在沙發上用抱枕蓋住頭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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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潔白的天使圍著一個黑色的惡魔,不停地踢他、嘲笑他、唾棄他,當其中一個揮起劍超那惡魔的小腿斬去……
一名六翼天使突然出現在那天使身前,隻輕輕一揮手,那名天使便向後退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六翼天使潔白的羽翼像一朵鑲滿鑽石的百合花,閃動著異彩流光,他手執一把寒光湛湛的巨劍,劍尖上猶在滴著血,而他那比翅膀更璀璨耀眼的金紅色發絲飛揚在暮光中,令天際的晚霞盡失顏色,泛著緋色光暈俊美絕倫的麵孔神情莊嚴而冷漠。
一名天使雖然手撫胸口行著禮,語氣卻質疑大過恭敬地說:“副君,為何要阻止我們殺掉這惡魔。”
六翼天使瞥了一眼蜷在地上,左臂已斷,渾身傷痕、奄奄一息卻仍然神情孤傲的惡魔,輕吐一句:“他不是惡魔!”
另一名天使疑惑地說:“副君,他明明是個惡魔,他有黑色的翅膀,身體裏流著惡魔的血。”
六翼天使嘴邊漾起一抹燦爛又冰冷微笑:“你們才是惡魔。”
“副君,你在說什麼?你……啊!”
“副君!你瘋了……”
“對付惡魔就要一劍斬下他的頭顱!”
太陽已落山,他提著劍站在那裏就像一尊雕像,碧綠的眼眸中悲憤的光芒狂亂地閃動著,蒼白的臉龐寫滿寂寞與絕望,鮮紅的血在他腳下流淌,當他的羽翼再次展開,竟已如同黑夜,卻仍舊閃著點點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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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呼:“我好像見過你,你是水晶中的那個人。”
“貝利婭,你在說夢話吧?別在這睡,小心感冒。”
我還沒有從夢境中完全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著伊喬:“我、在做夢?”
喬伊的笑容很溫柔:“瞧你那是什麼姿勢,睡得不舒服當然會做夢啦,我替你放好熱水了,去洗個澡回屋睡嗯。”
我躺在浴盆中,讓溫暖的水包圍略感疲倦的身體,回想著剛剛那個夢境,最近怎麼總是夢到這些,並夢境之間似乎帶著某種關聯,人們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連外國電影都沒看幾個,怎麼竟夢些八杆子打不著的惡魔和天使!難不成是我這個名字,讓我在內心深處總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