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頭天晚上喝得有多少,也不管醉成什麼樣。季寒第二天一定能精神颯爽的出現在公司。
鉛灰色西裝加條紋領帶,彰顯著季寒的幹練。擰著公文包,上了16層,羅媛邁著小腳就迎了上來,告訴他一天的安排。
羅媛,23歲。大學本科學曆。嬌嬌小小的一個南方姑娘。細皮嫩肉的,像一顆嬌豔的蜜桃。全公司一百多人,就她能離季寒最近。每次公司聚餐,明裏暗裏想勾引季寒的人不少,就沒一個人成功過。
季寒如果喝多了,除了楊鳴和劉純,就隻有她能送他回家。對於這個歲數不大的小老板,她除了佩服就剩了愛慕。可他從來都不正視她的愛慕,她也不敢跨越雷區半步。唯恐連唯一親近他的機會也失去。她很有信心,自己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成功將他拿下。
盡管事業有成,卻沒人能知道他內心的自卑感。
季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會有這種感覺。特別是去參加那些上流社會人們開辦的舞會等等聚在一起時,那種自卑感會遍布全身,有種溺水後快要窒息的恐懼。不管他在工作上的手段有多麼淩厲,在工作上的作風有多麼決斷。都無法抹去心底那道深痕。
他想出人頭地,也想高人一等。可在麵對真正的“貴族”時,他總不自覺矮人半分。
楊鳴察覺過,也觀察過。可平時他也沒機會表現自己的軟弱。楊鳴最後不以為然,覺得是自己工作量過大而多心了。
五年後的今天,他和楊鳴的公司擴展到現在的五層樓。從11層到16層都屬於他們的公司範圍。比起大公司來,規模不算大。比起剛起家時的窘迫,現在已經很讓人欣慰了。楊鳴家的小子已經3歲,他,還是單身。
不光是他單身,連帶著美人羅媛,也陪著他單身至今。
羅媛也不小了。28歲,家裏人比誰都著急。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介紹,相親,能玩的把戲家裏人幾乎玩了個遍。羅媛本來還想繼續等下去,等到季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為止。女孩子嘛,太主動了她怕他不珍惜。可是季寒好像壓根沒想到這層。無奈之下她隻好去求楊鳴。
在公司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從開業到現在,她已經是元老級的人物。跟楊鳴家兩口子關係也不錯。連劉純都說,羅媛根本就是季家老板娘的不二人選。她這一去跟楊鳴說完,楊鳴立馬打包票,保證說什麼也要幫她把話帶到。
這不,一下班楊鳴就拖著季寒去了他家。說他家小子楊決想他了。季寒隻來得及抓起西裝外套,楊鳴就已經把他的隨身用品打包裝好連人一起推出辦公室。
“有話就直說。什麼想我了。你看你家那混蛋小子,有一丁點想我的意思嗎?還是說想我的另有其人?比如,劉純?!”坐在楊鳴家飯桌前,季寒的領帶早已扔在了一邊,襯衣袖子也挽到了手肘。
“滾你的蛋,實話說了吧。你打算和羅媛拖到什麼時候才辦?”楊鳴拉開一罐啤酒,丟了一粒花生米進嘴。一邊嚼一邊問。
“我和羅媛?辦什麼?”季寒抓過他的啤酒罐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說辦什麼?結婚啊。”楊鳴罵他裝傻。季寒蹙起眉頭,“我為什麼要和她結婚?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跟她交往了。”
“你真傻還是假傻?人家從大姑娘就開始伺候你,一直到現在變成了老姑娘。最最美麗動人的青春年華都傾注在你身上了,你臨了來這手?”楊鳴替羅媛鳴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