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番外---無心淪陷(1 / 2)

康熙四十年的七月,此時康熙已經到了熱河,帶了一些皇妃阿哥,沒有全部帶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九阿哥和十阿哥正是沒有去的兩位。

平日裏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喜歡跟在八阿哥身邊,現在少了八阿哥,自然是呆在自己府上的時候多。

七月的京城分外的炎熱,書房裏,九阿哥耐著酷暑作畫也不讓任何一個下人為他扇扇子。身上的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他卻仿佛渾然不知一樣,專心致誌。若是為國家倒是無可厚非,偏偏這不過是作畫,而且是畫的一個女子。

十四五歲的光景,站在一顆樹上,穿著布襪,鞋子卻丟在樹下。畫她的五官,特別是她勾著唇笑的樣子,九阿哥的臉上也露出迷人的笑容。

外麵的知了不停的叫著,九阿哥橫手拭去額上的汗水,繼續專心作畫,仿佛外麵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也變成了美妙的樂曲。

“九哥,我們一起去你的酒樓喝個痛快如何?太熱了,吃吃你那廚子做的冰鎮雪梨湯也好。”

十阿哥總是這麼風風火火,日子是得過且過,生活能享受則享受,沒有太多的心機,隻知道跟著幾位兄弟轉悠。

九阿哥並沒有因為十阿哥的到來而停下手中的筆墨,淡淡的說,“你喜歡自己的去,我現在正忙著。”

十阿哥好奇,平時挺愛跟他在一起的九阿哥什麼時候也變了性子?湊過去一看,啐了一口,“原來是為了女人,九哥,你現在府上的女人已經不少了。難不成又看上誰了?”仔細一瞧,這畫中的女子不正是玉如言嗎?

這丫頭老是作弄他,一想到當時自己被她嚇破膽的樣子,心裏是又羞又惱,“這個丫頭不行,絕對不是一個隨便受人擺布的主。九哥,這丫頭叛逆如此,你還對她有意思?”

九阿哥放聲大笑,“畫她就是對她有意思嗎?隻是覺得一個女子脫了鞋子站在樹上實在有意思,解悶而已。怎麼?你還記得上次她嚇你的事情。男子漢別斤斤計較,心胸寬闊一點!”九阿哥且說且畫,並不因為說話而分神。

筆尖輕輕一挑,柳月眉便被勾勒出來,微翹的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在九阿哥的筆下全都栩栩如生,待整個輪廓完整,像是真人站在畫中一般。

十阿哥站在旁邊,連連稱讚,“九哥,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本事,改天也幫我畫一張。要畫的精明一點,長相太憨厚實在是一種遺憾。”

“你已經長成這樣了,還有必要去用畫來修飾嗎?畫好了又不會長到你的臉上。憨厚有什麼不好?平時閑適的生活多半和你的個性有關,如果真的變得精明了,說不準多的煩惱便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