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剛到班裏,就被一大群人給強勢圍觀了。眾人紛紛問道,路博,你真的會捉鬼嗎?路博路博,原來你學武術啊,怎麼沒聽你說起過;路博,那鬼長啥樣,跟我們說說……
我一臉黑線,看向許麗娟,見她正一臉得意,讓我頓時有一種被人出賣了的感覺。靠了,這婆娘的嘴也太快了吧。
我這人自小性格孤僻,不擅長交際,學習也一般,十分不穩定,好的時候能夠考進班級前十,差的時候三十開外。所以比起班花以及尖子生來說,我平時在班級裏也沒有什麼存在感。
隻是突然之間讓我獲得了這麼多的關注,讓我一時間無所適從。人們對神秘而自己又無法理解的事情,總是充滿了好奇。
但是相對於空氣一般的存在,被人關注於我來說,還是讓我感到十分高興的。畢竟我那時還是個孩子,虛榮心也是有的。在大家的縱踴下,打了一套通臂拳,惹來一片叫好聲。
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吧,我身邊的朋友變得多了起來,我也開始喜歡交際了,也不像平時那樣孤僻了。甚至不少漂亮女生,看向我的眼神也都不一樣了。
過了幾天,許斌回來上課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總算是好了。對於當天發生的事情,自然有嘴快的人告訴他了。許斌對我十分感謝,他表示感謝的方式很實用,時刻不忘輔導我的功課,若不是他這段時間的輔導,我也考不上重點高中。
這件事過了半個多月之後,有天周末,我正在師父那裏打坐,忽聽家廟外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緊接著,傳來村長的叫門聲。我收了功去開門,發現來的人除了有村長外,後麵還跟著年輕帥氣的派出所所長董超。
董超見了我,笑道:“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
我對這所長頗有好感,急忙請他們進來。見了師父,董超行了禮坐下,先說了一通對師父的仰慕之情,洋洋灑灑一大堆,半晌才說明了來意。
據董超講,上次我打敗的那個肥禿頭,確定是邪教組織成員,好像是個叫什麼魔靈教的組織,這個組織我們的檔案中沒有記載過,應該是新近出現的一個邪教組織。
肥禿頭名叫李軍,原本是一無業遊民,混過黑社會,也因搶劫強-奸被判過刑。後來失蹤過一段時間,去了哪裏不清楚。回來之後,學了一身養鬼的本事。手下招了一批不學無術的人,四處詐騙錢財。
具體做法是肥禿頭先讓自己的手下去調查有錢人,然後利用自己養的鬼去禍害那家人。等到那家人被鬧鬼害得筋疲力盡的時候,肥禿頭從天而降,自稱自己是活菩薩,可以驅鬼。然後妝模作樣的一番做作,收回自己養的惡鬼,然後向那人榨取高額回報。
而至於許家那件事,確實如我所推測的一般,肥禿頭怨恨許斌每次都趕他出門,懷恨在心。此人心胸狹窄,瑕疵必報,故而放鬼要害他性命。幸好被我撞見,不然許斌就真的活不成了。
師父聽了,口誦佛號,說道:“善哉善哉,我這徒兒本事不高,隻是誤打誤撞罷了。”
師父極少誇讚我,但是這一次,他嘴上雖然說的謙虛,看向我的眼神裏卻充滿了喜悅。看得出,這件事我挺為他長臉的。
誰知董超說道這裏,突然歎了一口氣。師父不明就裏,問何故歎氣?
董超說道:“唉!別提了!李軍那家夥傷的挺重,頭上的頭皮都被掀起來一大塊,不能關在派出所裏,隻好在醫院接受治療。誰知道前兩天,他竟然打傷了我的手下,跑了!”
“啥?居然讓他給跑了!”我聽了這話也是大吃一驚。
“是啊是啊!”董超一疊聲的歎氣,“這家夥是個極度危險的家夥,我派了三個人看守他,結果三個人都被他打暈過去。我們審訊他的時候,他揚言要報複你,所以我心中放心不下,特地過來跟你們說一聲,最近要小心一些。”
師父臉上一直平靜無波,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屑小之輩,不足掛齒。我徒兒既然能夠打敗他一次,就能打敗他兩次,更何況還有貧僧在此。”
末了眉頭一皺,又說道:“不過,就怕此人心腸歹毒,重新練鬼來害人。他還有幾個手下,也是禍害。你們最好將這些人控製起來,免得遺禍一方。”
董超連連點頭,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報到縣裏了,縣裏十分重視,加派了警力進行追捕,也將這人列為網上逃犯,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師父頻頻點頭道:“如此甚好。”
董超又坐了一會,說最近正在調查幾起少女失蹤案,事情繁忙,匆匆告辭了。送走了他,師父原本平靜如波的麵孔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師父將外門關好,將我拉到屋裏,歎氣道:“徒兒,你可能惹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