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放心吧路,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點點頭,盤腿坐在地上,用刀尖將傷口割開,刀體內的魔靈們問道鮮血的味道,立刻變得興奮起來。我不得不運氣大金剛佛力,才能將它們堪堪壓製住。我激發魔刀上的符文,將傷口裏那股怨氣盡皆吸收殆盡,這才放下魔刀。然後運起大金剛佛力,在雙掌之間不斷的流轉。
大金剛佛力每運轉一圈,毒素便被逼出來一些。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隻覺得那股冰冷僵硬之意慢慢消失,血液流淌也變得順暢了。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天色已經微亮,羅伊始終坐在我的旁邊,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而燕子,此時卻倒在地上睡著了。
我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手掌,隻見現在流淌出來的血液已經是紅色的,而不再是黑色的了,看來毒素應該清理幹淨了。羅伊見我醒過來,非常高興,急忙從包裏翻出聖約翰之油和繃帶來,給我包紮傷口。一切都忙完之後,隻見天色越來越亮。然而因為這片詭異的山穀上方終年籠罩著不散的雲霧,所以我們並不能看到太陽升起的場景,倒也是一個遺憾。
我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骨,隻覺得腳下有些發虛,估計是剛才失血過多的緣故。地上一灘黑色血塊,腥臭無比。羅伊掘了點吐將其埋上,這才算完。
我走到飛頭降墜落的地方,發現已經被火燒得焦黑一片,隨著天色越來越亮,包括他的屍塊一起,漸漸開始發黑腐爛,變成一攤攤濃稠惡臭的膿血。
“這就是邪惡降頭師的下場!”我看著腐敗的屍體喃喃道。
羅伊也無不後怕的說道:“太邪惡了,我一直以為死靈巫師已經夠邪惡的了,但是沒有想到,還有比他們更邪惡的巫術。下次再讓我遇到降頭師,我絕對不會給他機會,先撕碎了再說!”
我笑了笑,說道:“任何事情都有正反兩麵,降頭術雖然能夠害人,但也能夠救人,關鍵在於施術者本身,不能一概而論。”
羅伊搖頭道:“我才不管呢,總之要趕在他害我之前先弄死他,免得被陰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燕子,她見我沒事了,心中欣喜。此時天色大亮,山穀裏也開始活躍起來,有清脆的鳥鳴聲傳來。我覺得神情倦怠,於是眾人便向小山村走去,打算先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一晚上沒見北落師門的麵,我心中十分擔憂,感應了一下,完全聯係不上它。靠!這瘟貓越來越野了,說不定去找紫電貂去玩了,樂不思蜀了。不過我也知道,以北落師門的本事,天下間它對付不了的東西著實不多,加上它的機靈勁,總能化險為夷,所以,我的擔心倒也多餘。
當我們快要走到小山村的時候,機警的羅伊忽然拉住我們,一臉警惕的望著前方。他吸了吸鼻子,皺眉道:“路,我們似乎又有玩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