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當年日軍要在這裏建大壩,放置這麼多大炮,來對付燭龍了。燭龍渾身充滿了易燃的油脂,隻需有一些火光,便可以將它點燃。而如此強大的火炮,正好成了它的克星。
至於為什麼那燭龍會被夾在山縫中,我想,可能是它稍小一些的時候鑽進去的,這裏靠著地下暗河,它每次醒過來,便在此捕魚,漸漸長得大了,卡在裏麵,最終出不來了。
也幸虧如此,我們才有機會逃命。不然,隻需它稍稍移動一下那龐大的身軀,便能將我們整個壓成肉醬。
隻是我們望著身後那巨大的火炬,不知道這場火要燒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李饅頭若是知道自己用生命召喚出來的陰眼就這樣被我們給一頓炮轟就點燃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雖然燭龍被封鎖在石縫裏,但是經過它這麼一頓瀕死的折騰,起力量也是巨大的。整個地下溶洞裏仿佛地震了一般,四處都是落石。巨大的石塊和鍾乳石從頭頂上砸下來,落在水裏,激起冰涼的水花,將我們渾身澆透了。
刺骨的冰水一激,我覺得耳朵似乎好了一些,也能聽到一些聲音了。但仍然模模糊糊的,腦子深處裏的雷聲仍然沒有消退,隻是離得遠了些似的。
我趴在大剛的耳邊大聲喊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從哪裏進來的?”
連著問了兩遍,大剛才聽清楚,指了指前方的溶洞深處說道:“前方有個山體裂縫,我們就是從那裏進來的。”
“沒錯,是我找到的!”張峰說著,帶著我們向那個山體裂縫跑去。
我們一邊逃命,一邊還要躲避頭頂上砸下來的巨石,十分狼狽。而在此時,我那該死的左腿又開始隱隱作痛,每跑一步都疼得我直抽搐。大剛不得不架著我,一瘸一拐的向裂縫跑去。
那道裂縫非常狹窄,我們必須側著身子才能鑽進去。也不知道張峰是怎麼發現它的。
好在鑽了不大一會兒,裂縫便變得寬敞了一些。我們穿行其中,手腳並用,胳膊手肘都磨破了。
眼見著好不容易到了一處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忽然間,便見張峰吸了吸鼻子,做了個手勢,讓我們停了下來。
他示意我們先在這裏等候,然後獨自一個人鑽進前方黑暗之中了。不大一會兒,便聽到前方似乎傳來打鬥聲,然後是一個人的求饒之聲。
我聽著那求饒聲似乎比較熟悉,待到爬過去一看,發現地上此刻正躺著一個人,渾身浴血,左臂齊肘斷掉,因為失血過多,臉色顯得蒼白的可怕。
我看了半天,這才認出來,尼瑪這不是禦龍堂的堂主劉源嗎?
他怎麼搞成這幅模樣了?
我看了一下肘部的傷口,切口十分平整,連骨頭茬都十分整齊,顯然是被白鬼許斌鋒利的刀絲給切斷的。
能夠從許斌天羅地網般的刀絲中逃出一條性命,這家夥的命也夠大的。
劉源也認出我來了,灰敗的眼神中突然迸射出一絲希望之色,向我伸出唯一的右手,可憐兮兮的說道:“求求你,別殺我,救救我——”
張峰聽了,一腳將他的手給踢掉,罵道:“媽的,你綁我哥們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現在又來求饒,早特麼幹啥去了。路哥,你發句話,我立馬把他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