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好多年沒有睡過覺的人似的,隻想狠狠的大睡一場。似睡非睡之間,隻聽那王老太太的聲音傳來:“孩子,感覺好點了嗎?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隻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個夢都沒有做。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牢房的床上,身上也換了一件新的囚服。
我的頭仍然有點沉,那道符也仍然在。隻是我無論怎麼想,都無法回想起後來發生的情景。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解開衣服查看身上的傷口。不用包紮,傷口都已經結痂了。落痂之後,估計留不下多大的傷口。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那我到底說了什麼?有沒有認罪呢?我不知道。
我在牢房裏等了很長時間,似乎是到了轉天的早上,便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傳來。
仍然是全副武裝的武警,將我套上頭套,把我帶了出去。我發現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就連陳昌也沒有來,不明就裏,便問道:“哥們,誰能告訴我,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們要帶我去到哪裏?”
沒有人回答,隻是沉默的帶著我走。上了一輛車之後,徑直向前開去。聽到車窗外的情景,似乎是在鬧市的大街上。
車子到了地方,才把我頭上的頭套摘掉。下了車抬頭一看,竟然是法院!
什麼情況?要審判了嗎?可是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被強行押到法庭上,這是一個小型法庭,裏麵沒多少人,但是,觀眾席上卻做了十多個身穿道袍的人。其中一個老道士,和一個中年人坐在一起,正在說話。見我進來,俱都拿憤怒的眼光看著我。
那中年人我見過一次,是唐飛的父親唐宗天,而那老道士,則是唐飛的師父,九龍真人。
這法庭上,除了唐門的人,便是崳山派的人,除此之外,一個外人也沒有。甚至連嚴老大,都沒有被請到場,我心中一沉,知道今天我的命運是無法改變了。
他們終於讓我開口說了他們想聽的話!
我站在被告席上,法官便開始開庭。他說道:“被告人路博,為了爭奪名利,蓄意殺害身為同僚的唐飛,證據確鑿,其本人也已經供認不諱!現判處死刑,立即執行!退庭!”
我擦!這麼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便有武警將我帶了出去。我心中明白過來,這隻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使一切看起來合法化。百忙之中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唐宗天一張冷笑的臉!
我心中想到,他們秘密開庭,如此迅速,連五局的人都沒有請道場,看來是暗中防著五局的人中土添亂。嚴老大不知道我被押赴刑場了,他準備的怎麼樣了?萬一沒趕上,那這笑話就鬧大了。
我被人塞進警車裏的時候,忽然心有感應。抬頭向窗外看去,便見路旁的圍牆上,北落師門正蹲在牆頭看了我一眼,抹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