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是龍的克星,喜食龍腦。這隻金毛犼體型巨大,異常威武,比我曾經在長白山潛山大陣中見過的那隻不知要大了多少倍。一聲怒吼,驚天動地,迎著那魔龍直衝而上。
一龍一犼猛烈的撞在一起,霎時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一時間樹木折斷,落花繽紛。
斯派克見狀,疾步上前,挺刀向玉鬆子刺去。魔刀輕而易舉的劃破保護我們的那層光膜,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我見斯派克突施偷襲,急忙大喝一聲,隨手將鎮山寶劍扔了出去:“道長接劍!”
玉鬆子伸手接住鎮山寶劍,向前一封,“當”的一聲巨響,刀劍相擊,爆發出一團耀眼的光芒。兩人俱都後退幾步,卻見鎮山寶劍的鋒刃上,又多出一個缺口。
斯派克定住身形,立刻欺身直上,刀勢凶猛,絲毫不給玉鬆子道長喘息的機會。卻見玉鬆子寶劍一揮,劍勢雖緩,卻重若千鈞。每每總是擊在斯派克淩厲刀勢的節點上,將他如風暴般的進攻一一化解。
玉鬆子守的風雨不透,隻要抓住時機,便反攻一劍,頓時便讓斯派克手忙腳亂,隻好仗著手中魔刀鋒利,硬拚一記,後退一步,重新組織進攻。而玉鬆子寶劍揮灑,腳踏罡步,如閑庭信步,悠然自得,百餘招之後,便將斯派克壓製在下風。
斯派克越打越覺得吃力,刀勢不由自主的便隨著玉鬆子的劍勢而走,節奏完全被玉鬆子給打亂了,不禁額頭生汗,隱有焦急之色。
我身邊的魏元麒見狀,緊緊的盯著場中爭鬥的兩人,眼睛瞪得老大,手中不住的比劃著,嘴裏喃喃道:“原來這招還可以這麼用!咦?這一招怎麼跟我學的有些不一樣,威力更大!哇!這一招用的精妙!”
這小子也是個武癡,我見玉鬆子道長已經占據上風,心下稍安。環顧四周,忽見樂樂此時仍然坐在木屋前的門檻上,望著場中,一臉冷漠。仿佛這裏的生死搏鬥,俱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一般。他距離戰場十分近,稍有不慎,便會被波及到。
這是好機會,趁著斯派克抽不出空來,我先把樂樂帶走再說。不能讓他再跟著斯派克了,不然的話,將來就無法再回頭。
見此情景,我急忙繞過場中兩人悄悄向樂樂摸去。魏元麒見狀,急忙跟上來,說道:“哎哎哎,你幹啥去?”
“去救人!”我指了指樂樂道。
“哦,這小孩就是那老外的人質嗎?挺可愛的!隻是他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覺得這孩子身上透著一股邪勁?”
“先別管那個,救出來再說!”
我們兩個飛快的向木屋跑去,就在這時,忽見一直在天上與金毛犼纏鬥的魔靈怒吼一聲,向我俯衝而來。張牙舞爪的,似乎欲要將我撕碎!
這魔龍當然認得我,當初就是被我封印在魔刀之中的。此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生死搏鬥之際,竟然拋下對手,向我這個仇人衝了過來。
我和魏元麒見狀大驚失色,我沒有魔刀在手,恐怕不是這魔龍的對手。手上唯一能用的,便是這玄光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