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更半夜的,阿昌去哪裏打酒去,該不會是去送情報吧?我們幾個不動聲色,許斌道:“有勞阿昌哥了,快去快回!”
阿昌笑道:“沒事沒事,窮鄉僻壤的沒什麼好招待的,包穀酒管飽。你們先吃啊,先吃先吃!”
望著飯菜,大家都不敢動筷子,唯恐裏麵被下了蠱毒。我們這些人都是修行之人,下蠱恐怕克製不住我們,但是若要下毒,這裏麵除了我之外,恐怕都得中招。
我見大家不敢動,便當先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說道:“哎,好吃,很有野趣,你們大家也都嚐嚐!”
我一吃起來,便發覺菜裏並沒有毒,可以放心吃。眾人見了,這才開動。阿昌拿了個大可樂瓶子,出去打酒去了。他剛一走,便見羅伊放下碗筷,從門縫裏溜了出去,跟蹤阿昌去了。
過了半晌,便見羅伊回來了,衝我們點了點頭,示意沒有疑點。眾人頓時疑惑起來,難道這人真的清白,什麼都不知道?
不打會兒,便見阿昌抱著一大可樂瓶子包穀酒進來,一個勁的向我們勸酒。我們象征性的喝了幾杯,因為明天還有事,便草草的結束了。阿昌早已經為我們在二樓準備好了住處,當下安排好守夜的次序,各自去休息了。臨睡前,便見阿昌端來一個鐵盆,裏麵燃著一種枯草,發出淡淡的藥味,說是熏蚊蟲的。山裏蚊蟲太凶猛,少不了這個。
值第一班的是羅伊,有他在我很放心的便去睡了。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隻覺得四周煙熏火燎的,越來越熱。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抬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竹樓已經被大火給包圍了!糟了!失火了,為什麼羅伊並沒有發出警報?轉頭一看,卻見羅伊也倒在地上,睡著了!我的眼光落在鐵盆裏,裏麵的枯草仍然散發著草藥的苦味。我心中大驚,沒有想到,這阿昌沒有在酒菜裏動手腳,卻在這熏蚊蟲的草藥上動了手腳。
好在我百毒不侵,發現及時,不然的話,我們幾個豈不要被活活燒死在這裏。我急忙跳起來,去搖幾個人,卻發現眾人俱都昏昏沉沉的,怎麼搖都搖不醒。眼見火勢越來越大,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急忙撲到前門,透過門縫看去,便見竹樓的前方,十幾個身穿黑袍的大漢望著正燃燒著的竹樓。前麵不行,我又撲到後麵。從窗戶向外望去,因為後麵靠河,隻有兩三個人,此時正在四處點火。
看來隻能從後麵突破了。當即心念一動,魔刀倏然飛出,破開竹樓,化作一抹流光向著縱火之人飛去。那幾個人毫無防備,頓時中招,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命嗚呼了。
解決掉這幾個礙事的人,我急忙返回來,先扛起羅伊,將他從窗戶裏向外推去。轟然一聲,砸在水裏。羅伊被水一激,頓時清醒了不少。但是因為中毒太深,仍然渾身無力,隻能在水中掙紮。
我又將許斌也從窗戶裏扔出去,落在水中,正要去扛小舟,便聽外麵有人大喊起來,顯然發現有人逃走了。霎時間,包圍著竹樓的人紛紛動了起來,將火把扔到二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