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南無月挪開腦袋。“那段記憶並沒有那麼真切，可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白小白激動的不解。
她不懂，明明南無月知道了一切為什麼還不願意原諒她。
“第二次了……”
“什麼？”白小白問。
南無月搖頭。“沒什麼，如果五百年後，我又成了惡，你還是會殺我，對麼？”
白小白一愣，茫然的望著南無月。這話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她確定南無月沒有問過她。
如果五百年後，他還變成了惡……
會……還是不會……
南無月回看白小白，他的眼裏有些許溫柔，手不禁的抬起將白小白落下的頭發撩起夾在了耳畔上。
如果他還變成了惡。
白小白含淚，將她最不想說的兩個字說出口。“我會。”兩個字一出口，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消失，眼眶裏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下來了，大顆大顆的劃過麵頰落在了沙地上。
眼淚滴落的地方發出了明亮的白光，將白小白和南無月照的透亮。
“我殺你一次！救你一次！殺你兩次！救你兩次！無論多少次我都要殺你！我也都要救你！”
殺你，是我命中注定，救你，是我逆天而行。
白小白顫抖的將懷裏的小瓶子掏出來，這就是她這些年努力的東西。
南無月抬手撫上了那一小瓶子。
瓶子小小的，裏麵一粒粒的被堆滿了。這是多少個魔物殺害後所留下來的精魄，這是用來救南無月用的……
“再不濟，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隻有我們的星球，除了我，你誰也傷害不了，這樣我也不可以不用再動手。”顫抖的聲音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麼詞了。“我……我也不用再動手了……”
南無月緩緩的，輕輕的將白小白擁住。“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
“本尊啊！隻是不高興，本尊的小白真的刺了本尊一箭……不信你摸摸，本尊的心已經沒有了。”南無月說著握住白小白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心頭。
那原本有跳動的胸口安靜一片。
“你的心……給我了。”白小白將自己的手貼在南無月的胸口上。
“撲通——撲通——”
南無月一笑，將下巴抵在白小白的腦門上。
“那我就把我的心給你。”
“好。”南無月應道。
“鬧夠了？”
“嗯。”
“玩夠了？”
“嗯。”
“還愛我麼？”
南無月沒有說話，緩緩的將腦袋低下。
他們的腳下白光更加的耀眼。
一陣綿長的親吻，將漫長的歲月都親吻在了裏麵。那一段別離的時光裏麵，有太多的思念和牽掛，還有那些無法解釋的誤會。這些全都融化在愛你的懷抱裏，或許曾有不甘和埋怨，可隨著時間流逝傷口一點點的愈合。
兩人的腦袋漸漸的分開，白小白睜開眼睛盯著南無月。
南無月彎起一個好看的嘴角，邪魅的望著白小白。
白小白臉上泛紅，有些發燙，低著腦袋摸了摸自己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