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送走了幾人,返身回了二樓:“師父,這濟世堂又是什麼來頭?我們也沒招惹過對方吧!”葉南看著徐老中醫,問道。
“坐!”徐老中醫說著,放下手裏的紫砂手壺,靠在木椅中,道:“嗬,你確實沒招惹過,不過對方卻是你師父的死對頭,孫尚仁,嗯,就是孫老鬼你也聽說過了吧!”
“嗯,早在決定開醫館之前,從蕭雪那聽說過對方的名字,好像師父醫館關門就是著了對方的道?難道這濟世堂就是這孫老鬼開的?不對啊,對方開的不是西醫診所,這濟世堂聽名字就是中醫館吧?”
“嗬,一個地方,兩塊牌子罷了,這濟世堂其實就是孫老鬼為針對我而開設的,在他那間西醫診所隔出一塊門麵,掛了濟世堂的牌子,所以叫尚仁醫院,又或者濟世堂,其實都是一回事!”
“哦,這樣啊,不過,師父,你跟這孫老鬼有什麼仇啊,居然鬧的這般針鋒相對,不死不休,你們兩不會是情敵吧?”
徐老中醫正對著茶壺嘴喝茶,聽到葉南的話,差點沒嗆到嗓子,咳:“你小子胡扯什麼,那孫老鬼老婆比他小了快兩輪,我跟他是情敵?”
“哦?”
“這些八卦事,你回頭問蕭丫頭去,跟孫老鬼結仇,其實也沒多複雜,說穿了,就是同行競爭!”
“同行競爭?他是開西醫院的,師父你開的是中醫館,雖都是同行,但交叉不大吧,在說,兩家也不是在一條街上,至於下如此黑手,陷害師父,這家夥得錯小肚雞腸啊!”
“這家夥心眼確實不大,而且善於鑽營,不過至於為什麼兩家會結這麼大的仇,針鋒相對,說到底,就兩條!”
“哦!”
“第一條,他這人心太黑,第二,你師父心太善!你那是什麼表情!”徐老中醫看著葉南一臉愕然的表情,頓哼道:“你以為老頭子是給自己貼金,這孫老鬼心黑,可是出了名的,賣高價藥,手下的醫生誇張病情,拖延治療,幾塊錢能治好的病,他能開出幾百塊的藥來,手底下那幫子員工,也各個上行下效,活脫脫都是搞推銷的,而且他賣的藥,還有不少的假藥!”
“這還不算,他那醫院搞歪門邪道可是多了去了,總之,這附近的人去過他那看病的,幾乎沒有再去的,而你師父我這醫館,卻是平價供藥,自然生意就好了,不過你你也要知道,這地段,寸土寸金,租金賊貴,你師父要維持這醫館,隻靠給人正骨那兩下,開幾個方子,哪裏混的下去!”
“所以在病人的建議下,就開了個西醫專櫃,專門賣一些常用的西藥,也算是拓展一下進項,聊勝於無,誰曾想,這一發就不可收拾,後來,連人流手術,都成了你醫館的營業範圍,而你師父還是個爛好人,見不得那些哭啼啼的小丫頭,有時候,欠錢也就給治了!”
“一來二去,這名聲就傳出去了,人都跑你師父我這看病,而不去尚仁醫院那邊,甚至還會說一些話,這風一傳,你覺得我跟那邊的關係好得了麼,後來,兩邊也談了幾次,這不沒談妥,於是那邊就開了家濟世堂,專門另開了一塊牌子,撇清關係,另請了個老中醫,跟我打擂台!”
“但你師父在這片,也算是有口皆碑的,哪是對方這新開的濟世堂能比的,開張兩月,生意冷冷清清,不知賠了多少,他能不恨才怪了,之前還消停了一陣,但誰想到,卻是給我下了個大套,之後,你也知道了!”
“這事也算是師傅連累了你。”徐老中醫說著,長籲短歎一聲,但隨即話音一轉,道:“不過,想來,你朋友這麼多,應該搞的定,那個孫老鬼也看似混的人摸狗樣,但也是在這一片猖狂,小有勢力,但還上不的台麵,你應該能應付的了,否則,你師父我也不會出來了!”
葉南聽了,頓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葉南也沒全將責任放在自己這便宜師父身上,既是同行,那就是競爭對手,就算沒徐老中醫,對方怕也會將他消滅的萌芽裏,尤其是自己開醫館的地方這般的敏感。
“怕是師父你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對方也知道自己的三分三,怕再來一個徐氏醫館,所以才下陰手,不過,師父,你的那官司了結了麼,對方不會再打上門來,甚至叫來警察逮你走吧?”
徐老頭搖晃了下頭,道:“其實那件事我已讓對方簽了免責聲明,致死不算,不過,我這醫館乃是中醫館,給人做手術,本身就不占理,打官司我是理虧,對方也是揪住這一點,才來尋我麻煩!”
“後來,我們直接私了了了此事,但是賠償這麼大一筆錢,這醫館哪還維持的下去,畢竟這一年就要上百萬的租金,結了這事,下年的租金幾乎就沒了著落,所以不得關了門,不過事倒是平了,更何況,那家人拿了我的錢,還有那邊許的錢,直接回了老家,再找回來鬧,也沒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