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進了錢寡婦家的院子裏,隻見那口水井旁邊,已經沒有了柴伯的身影。剛才柴伯明明在這裏,怎麼轉眼就不見了身影呢?
我看到水井邊散落的白菜,以及那個背簍,這說明,剛才柴伯的確來過這裏。
所以,那不可能是我的幻覺。
我又快步跑出了院門,發現白蛟還在那裏,它沒有過多地在我的身上停留一眼,嘴巴一吸,我被它抓在了爪子裏麵,它直接騰空而起,帶我回到了菜地。
白蛟將我丟下了菜地,柴伯正好也在。
柴伯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正在給白菜除蟲,我見到柴伯,立馬奔了過去,說道:“柴伯,鍾靈被掐死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柴伯麵容一肅道:“胡說什麼,鍾靈好好地待在這裏,再胡說八道,我就打你的嘴巴。”
我聽了敢怒而不敢言,隻好將疑問埋在肚子裏,悶著頭去除蟲去了。
剛才我明明看到鍾靈被怨靈掐死了,柴伯卻說鍾靈好端端地沒事,我到底該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還是柴伯的話?
我在菜地裏剛入手沒多久,鍾靈不知道從哪裏跑到了柴伯身邊,我注意到,他們即便是父女關係,彼此的話也很少,似乎彼此之間沒有多少感情似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胡思亂想。
隔了幾天,我再見到鍾靈的時候,她的身上繚繞著有若實質的怨氣竟然是越來越濃,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這令我十分地心悸,我知道柴伯他們一定對我隱藏著什麼事情,但我不知道。
我心中有了計較,這天夜裏,我躲在角落裏,看著鍾靈有些呆板地走出了房間,在她身後,還跟著一道白色的身影,我知道那是白蛟。
也不知道白蛟是為了保護鍾靈還是為了別的什麼,總之他們走在了一起。
我大氣不敢喘,隻敢遠遠地跟在後麵,不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
走了沒多遠兒,鍾靈跟白蛟就分開了。
我想了想,還是跟在鍾靈後麵。
雖然鍾靈看起來呆板,可是她似乎有著明確的方向似的,走了沒多久,就見到鍾靈閃身進入了祠堂。
這麼晚了,鍾靈跑到祠堂做什麼?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躲在樹蔭底下,向著祠堂看去。
祠堂裏燈火通明,都是有人照料的,我看到白爺爺正跪在一個蒲團之上,在閉目養神。
鍾靈的進入,令白爺爺有所感應,白爺爺不急不緩地站了起身,見到是鍾靈,麵露慈祥之色,道:“是鍾靈啊,怎麼今天晚上,又來白爺爺這裏了啊?”
我很詫異,難道白爺爺和鍾靈之間也很熟識?
“鍾靈想聽白爺爺講故事。”
“我那小孫女倒是跟你相仿,也老是纏著我講故事,不過這些天她感冒了,不方便帶她出來,哈哈,想聽什麼,白爺爺給你講。”白爺爺笑著撫了撫長須道。
鍾靈眨了眨俏皮的眼睛,摟著白爺爺的脖頸,說道:“白爺爺,我沒有那麼多要求,你就隨便給我講就好了啊。”